我赢了,波兰就不会输
从这篇纪实报导中,看到最后,大家就会发现什么叫“险恶”的意思了,而这竟然来自一家波兰的政府机构。
整个过程就是,一开始我像一头小绵羊,被恶狼撕咬,最终让我成为一头雄狮。
起初我在为自己而抗争,现在变成我也在为波兰而抗争,为人类的良知而抗争。我赢了,波兰也赢了。我输了,波兰也就输了。我想波兰的声誉比我饭店更重要。
这件案例又证明了一个事实,多行不义必自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先起险恶,然后步步错下去,最终必将得到正义的审判。
此案涉事方:
波兰经济研究所Polski Instytut Ekonomiczny(PIE)(录属于波兰总理府)
Al. Jerozolimskie 87 , Warsaw,Poland
网站 http://pie.net.pl/en
邮箱:sekretariat@pie.net.pl
我们从头到尾叙述,然后再从尾到头追记。
去年下半年我们所在的大楼内部一直在装修,又吵又脏,我们忍下来了,因为房东(波兰经济研究所 - PIE)告诉我们以后的工作环境会变好。
去年11月21日房东以研究所更换为由和我们重新签署楼下饭店的租赁合同1,当时讲好只是更改房东名字,其它条款不变。
想不到6天后,即去年的11月27日,房东要退租楼上的办公室,这里涉及“波华旅行社”(合同2)和“波华资讯”办公室(合同3)及其“华沙中文学校”,是另外签署的两个合同。(后面我们再来分析PIE为什么这样做。)
单单在楼上办公室,我们就投入了很多资金,包括地、墙、门、橡木楼梯等。为此我们要求和PIE的所长Piotr A.谈判,但拖了两个多月,直到今年2月底才和我们见面,而两月底就是我们楼上合同1和合同2结束的时间。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今年1月7日PIE要退租楼下饭店(合同1),这离更新合同才过去47天时间。我们一直以为合同有限期到2025年12月31日。我们善良得像个小绵羊,天真地以为一切可以谈判,谁知道,PIE像恶狼似地早已把我们捕为食物。(后面我们会讲到)
一,我们很真切地向PIE的所长Piotr. A讲了我对中波交流所做出的贡献:
1)在2014年获得过波兰政府颁发的中波建交65周年友好奖章。
2)编辑《中波分类词典》 (760页,精装本)。
3)在华沙科学文化宫和国家大剧院连续多年承办“欢乐春节”大型演出,波兰华人歌唱大赛等活动。
4)举办波兰人汉语大赛。
5)开设汉语教学课程。
6)吸引中国公司来波兰投资并良好运作。
7)在波兰组织大型波兰-中国经贸投资论坛、洽谈会,主办展会等。
8)华都饭店市中心2店在中国成了大众点评的网红,是中国游客了解波兰并解决问题的公认场所。
9)通过旗下的《波兰华人资讯网》(www.plchinese.com)和《波华资讯》公众号(polandinfo),把波兰的政治、经济、文化、旅游等介绍给中国同胞。
10)很难找到像我这样写波兰旅游导览及其注意事项的。
......
(后来我们会写到,我们真的是太天真了。“险恶”在那一刻就已产生,只是我们还在信任PIE这个政府机构。)
二,我们来看看PIE是怎么作恶的:
1) 今年4月PIE“好心地”通知我们要把靠马路的大型灯箱广告拆掉,说是没有许可,会被城市道路管路局罚款。我们觉得很奇怪,10多年了都没事,怎么现在有问题了。而且我们的广告是在大楼的屋檐下,应该没有占用公共道路。过几天,居然有自称是城市道路管理局的人打电话给我们,提醒我们要拆除灯箱广告。我们认为这种电话带有欺诈性,非常不正规,建议来饭店面谈。但一直没人来过,但后来却来了罚款单,一个月要15000波币以上的罚款。为此我们通过律师要求“城市道路管理局”提供操作的合法性证明,但几个月过去了,“城市道路管理局”没有了音信。拭目以待。
2)在华都饭店市中心2店“退租”的时间- 2019年4月30日过后(在PIE认为合同无效的情况下),5月7日PIE竟然把我们的供水断了。根据我们律师的意见,这是非法的。而根据饭店租赁合同,合同双方有争执,可以通过友好协商,或者通过法院解决。PIE的做法绝对是错误的,非常霸道的。
当我们从外面过道取水继续饭店营业时,PIE关了那个水源的阀门,甚至在周六和周日派人来检查,看看是不是大楼保安开了阀门帮我们。为此我们又通过其它渠道接水营业,其中餐具等清洗工作运到其它饭店处理。最后我们决定租赁大水箱以保证饭店正常营业。PIE看到我们的决心后,把我们告发到卫生局。卫生局根据餐饮业经营规则暂时中止了我们的经营,我们表示理解。
3) 经和律师商量后,我们认定PIE的行为违法,不安全,不人道。为此我们请求法院判PIE违法,结果我们获得了法院的支持,法院很快发布了要求PIE恢复供水的指令。
4)在饭店重新获得自来水公司的水源后,按规定需要重新验水质,符合规定后才可以上报卫生局。在我们办妥验水报告后,通知了卫生局。
我们也理解卫生局面临的压力(包括这期间很多匿名电话谎报我们违规经营),所以我们重新粉刷厨房,彻底打扫干净,最终获得了卫生局同意我们恢复营业的决策。
5)8月21日,恢复营业前我约谈了PIE所长Piotr A.,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位女副所长。PIE所长没想到我得到了卫生局同意营业的许可,因为这期间PIE向卫生局施加了压力。看得出他很惊讶,然后开始继续失态地“违法”(按照波兰网民中的专家意见,这些言论是触发波兰法律的)。
PIE所长开始无法无天地说要断我10次水,还威胁说要动用政府权力阻扰我的经营,还歧视性地以我雇佣中国厨师合法性等推断作为前提要派有关部门(劳工、税务、卫生局等)去检查我其它饭店(故意以提醒的口气问我“还有几家饭店”,我回答说”还有三家”)。要让警察把我赶走(PIE的所长真的不懂法,我联系过警察,他们也来过。认为这是民事纠纷,他们管不上。)还暗示我法院会帮政府机构,不帮我个人公司。
竟然幼稚地声称认识中国最高领导人的顾问林XX,说林XX支持他。
PIE的所长不认同我“在法院判决下来前,一切照旧”的建议,决意要干扰我的经营,还煞有介事地拿出计算器计算一个几年下来累积到90万波币的租金和滞纳金,来吓唬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被恐吓所屈服。期间PIE所长Piotr A.粗鲁地不辞而别。那位女副所长留下来和我继续交谈,并答应安排我和PIE在波兰总理府的上级主管部门会谈。
6)8月22日我们向PIE递送了“814”会谈记录,留下回执。
7)8月23日我们第三次向波兰总理府呈上了要求依法公正解决争端的请求。同时我们也向卫生局和税务局通报了“814”会谈记录,请波兰执法部门秉公办事。
8)8月23日我们收到了波兰总理府某部门的电话和邮件确认,说该部门主任邀请我们8月28日上午10:00去波兰总理府面谈。
9) 8月28日上午10:00我们按时赴约。(当时捷克总理及其部长们也正在波兰总理府会谈),有两位男士接待了我们,一个是该部门的主任,还有一个预先我们不知道他会来,但看得出是代表PIE的。对方没有出示名片,但“公平地”建议大家把手机放在外面房间。
会谈中对方重复了“814”会谈记录中的内容,虽然语气更文明些,但不乏威胁的话。被我当场反驳拒绝。本来我也对这场见面不抱幻想。最后我们在会谈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告别,但……
10)实际上PIE是想通过波兰总理府的会谈,给我们进一步的“威胁”,想以此证明他们的势力和实力。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第二天(8月29日)我写了一份邮件给昨天去的那个部门。内容写:对会谈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对一些威胁的话,表示拒绝,准备走法律途径,并如实公告媒体,也通报了中国驻波兰大使馆,希望PIE不要使用波兰公权力来打击我。请他们再安排更高层的人和我会面。
不知是我的话让该部门的工作人员感到压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们的回邮竟然是:该部门主任已经被解雇,请我们不要再写邮件给这个部门,建议我们直接和那个一天前还是主任的人直接联系。
11)想想事情蹊跷,9月1日(周日)19:00 我又给那个部门的邮箱写了:能否给我那个前主任的联系方式?请问你们那个部门是否有权处理我们和PIE的争端?
对方第二天(周一)回复:他们这个部门不管我们的事,而应是另外一个叫CAS的部门,其负责人和联系方式是……
非常感谢“正义人士”的回复,我们明白了所谓的“在总理府”会面,是虚假的安排,目的是用政府来继续吓唬我们。
PIE就是这样一错再错,损害波兰政府机构的声誉。
12)我们已经要求和波兰总理府的有关部门领导见面,等负责人度假回来上班后安排时间。
三,我的错误:
1) 在PIE提出解约后,我一直幻想着可以谈判,对PIE怀抱希望,根本没想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没有想过去看看那个合同。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让PIE这个政府单位一步步走上违法的道路,以为我是小绵羊,可以随便被狼吃。
2) 8月31日(周六)有一种声音不断传进我脑子,似乎来自苍天:去看合同,去看合同。9月2日(周一)一早我到办公室就查看合同,发现我最后签署的合同,不是我们当初和PIE敲定的版本。(因为我对原来确认的合同有比较清晰的印象。)
3) 因为作为政府机构的房东更改单位名字,需要重新更新合同,我当初强调,除了改名,其它都不能变,PIE也确认。原合同有效期到2025年12月31日,如果这期间我饭店有问题,房东可以提前三个月取消合同。(实际上我一直没有问题存在。)为此我仔细审过稿,并强调原租金中包含暖气这一项,不能遗漏。最后我确认的版本中加上了租金中包括大楼供暖的内容。
4) 因为我预先审过合同,所以最终合同签署时我只看了租金和有效期这两个主要内容。然后合同被我束之高阁。我对作为波兰政府机构的房东PIE,没有一点戒备心理。
5) 合同被更改,“险恶”从那时埋下“祸根”。在原来“可以提前三个月取消合同”的条款下,房东在没有说明的前提下,偷加了“可以根据总理府的需要或PIE可能列出的理由而提前解约”的条款。
6) 正是因为我中了“圈套”,PIE开始了“铲除我”的计划。 在2018年11月21日饭店合同1更新后的第7天,即11月27日,PIE要退租我楼上的办公室,这里涉及“波华旅行社”(合同2)和“波华资讯”办公室(合同3)及其“华沙中文学校”。 楼下饭店合同1 最早签订于2005年,为期10年,在2015年续签到2025年12月31日,为有期合同。当时为了怕麻烦,后来楼上的两个租赁用的是无限期合同,所以PIE比较容易地(不必更新合同,偷加“条款”。)提出解约通知。 在我提出谈判的两个多月时间里,PIE所长避而不见,还在今年1月7日要退租楼下饭店(合同1),这离更新合同才过去47天时间。 这几个退租理由都是一样的。这就是说PIE是为了退租才更新楼下饭店合同1 的。(有些细节不便在此展开,将在法庭上供证。
7) 这也是我说的,我曾经是一头善良的小绵羊,而PIE是一头恶狼,直到5月7日后我变成了睡醒的雄狮。现在我步步踏实走来,PIE步步犯错。 PIE签约和退约的过程,没有信用,又屡屡触犯法律,给波兰政府蒙羞。这必将成为波兰今年的一个丑闻。
四,我的想法和做法:
1)当初的调查反馈是有人想拿我的饭店场所开俱乐部,但因为我的抗争,他们缩手了。改为做新闻发布厅。还说因为波兰经济研究所的发展,办公室不够用。但我认为这些理由不存在,因为大楼里还有其他租户,而且在楼上有一个更大的会议厅(以前我和原来的所长一起接待过中国代表团)。我们的场所做会议厅面积不大,而且还要更改很多建筑结构。何况沿着大马路,非常嘈杂,路人都可以窥视。
2)如果通过谷歌查阅PIE的地址,看到的是该地址建筑物沿街墙面上显目的广告:“中国餐馆华都饭店”、“波华旅行社”、“华沙中文学校”。我想这可能刺激了现在的所长Piotr A.。他选择了“弃华”。
3)我曾经给波兰很多部门(包括波兰执政党党魁)发过“请求介入”的申请书,但因为PIE是公共部门,他们无权处理。
4)我为此接受过波兰大报《选举报》和《我们的城市》等媒体的采访。我在波兰社交媒体(facebook - China Town)上,前后几次曝光此事(有些点击有20万,点赞4800,被转发780次,评论848次,得到了大多数波兰人的支持和鼓励,也获得了汉学家、前外交官等波兰友人的支持。
我得出的结论是:政治归政治,良知归良知。波兰老百姓是非常有良知的。
5)我们不希望此事政治化。我们希望双方在法律框架内解决问题。
6)希望我们遭遇到的问题及其处理方法,能给在波兰的中国公司有个启发。
【通告】
原定华都饭店市中心2店(al. Jerozolimskie 87,Warsaw 近中央火车站和华沙科学文化宫)在9月10日恢复营业的时间,因大楼装修(地面和外墙等)未按时完工,有安全隐患,改为12月2日开业。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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