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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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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1 12:04: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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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的风景还真是不错。  有着红色车顶的银色旅游列车像一条蠕动着的蛇,在呼啸着冲出幽长的隧道后,蜿蜒在莽莽苍苍的青山绿水之中。   在这东南亚的丛林之中,群山连绵,雨林遍布,到处都是奇异的景观。湍急的江水如一柄利剑,劈开了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腾下万丈悬崖,直落下去。云雾腾起的地方,波翻浪滚,奔涌而去,气势磅礴地冲向远处芭蕉成荫、木棉成林的沙洲。   列车在丛林间前进着,两边窗外的景色愈发精彩。参天的大树上披挂着长长的附生植物,从树冠直垂下来,枝蔓随风摇曳到列车的窗边,几乎伸手可触。丛林的芭蕉林中,依稀有着跳跃的白色猕猴。在快速经过的水塘里,还可以看到张开双翅的白鹤……   坐在银色旅游列车的座位上,就可以欣赏到如此般仙境,对于旅客们来说,的确是难得一遇的享受,又有谁愿意错过?车厢里的乘客全都拥挤到窗边,将狭小的窗口堵了个密密实实。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窗外的景色没完没了地照起了相来。这节车厢里,大多都是来自国外的游客,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旖旎的亚热带风光,所以兴奋莫名也是自然的事。   我,苏幕遮,满脸疲惫地坐在兴高采烈的旅客之间,一点也没有参与他们的狂欢。因为我在这个亚热带国家已经呆了三个月,再好看的风景看多了,我也产生了免疫力,倍感索然无趣。此中的道理就正如红烧肉好吃,天天吃也会觉得油腻的。   我侧过了脸,翻看起手中的一本小说。这本书是我在瓦伊邦的唐人街上买的华文版图书,名字叫《逻辑》。   记得在国内的时候,虽然出于我那天生可以杀死猫的好奇心,帮助很多人解决了疑难问题。但是了解我的朋友常常都笑着说,我那些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剑走偏锋,走的是野路子。如果真要想更上一层楼,必须还得多看多学,特别是加强自己在逻辑思维上的能力。   于是我在唐人街阴暗潮湿的书店里,向一个有着大胡子的书店老板买了这么一本名叫《逻辑》的书,准备在火车上好好看看。从大色块的封面上看,我原本以为这是本可以深入浅出讲解逻辑学定义的读物,可是翻开后,我却诧异地发现这原来是本 鬼故事。郁闷之间,也只得静下心来读下去,毕竟对于我来说列车之旅实在是无聊得紧。   我向来对怪力乱神的小说没有什么兴趣,因为我觉得书上说的那些故事,与我素来遇到过的那些神秘诡异事件相比,还及不上十分之一。但旅途实在是太过漫长,我也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正当我看到入神处时,却被旅客们尖声惊呼的声音给吵得不行。无奈下,我只有抓着小说,提起行李,换了一节坐满本地旅客的车厢。   走进散发着咖喱味、汗味以及脚丫臭味的车厢,我不禁皱了皱眉,然后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在这个东南亚国家的火车车厢里,座椅的设置和国内差不多,都是高靠椅的三人座。很凑巧,我坐的这个三人座上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当我坐下之后才诧异地发现,对面的三人座却坐满了三个人,挤挤的。   坐在我对面的三个人,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年老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大约六十多岁,身着纯黑色绸质对襟长褂。削瘦,光头,戴着一幅眼镜。从镜片后扭曲的眼睛来看,这眼镜的度数一定不浅。在他的手里拿着一柄既粗且长的竹竿水烟,却没有点燃,大概是车厢中不准吸烟的缘由吧。   年少的是个男孩,约有十一二岁,坐在靠过道的一侧。他身穿一件绿色体恤,体恤上印着一个最近在这个国家很走红的少女歌星的头像。这个男孩两颗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却没有望向窗外的美景,而是在车厢里来回梭巡。我看出来了,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虽然刻意隐藏,却因为年龄的原因而欲盖弥彰。   我转过了头,又注意到了坐在中间的那个女人。  这女人最多二十岁,瓜子脸上薄薄施了一层淡妆,两片樱唇涂抹得恰到好处。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碎花褶子裙,优雅地坐在座位上,两手交叉在怀中,一张紫色的流苏丝绸帕随意地盖在手臂上,遮住了她的手掌与手腕。她望向窗外,但两只眼珠却木然地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看着对面的三个旅客,我觉得有些奇怪,这正是炎热的季节,车厢中又有那么多空座位,为什么他们三个偏偏要挤坐在一起呢?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武侠小说时,常常看到的一句话:在江湖上,见到三种人千万不要惹,老人,小孩,女人。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只好暗笑自己真是大惊小怪,莫名其妙。   我垂下头,准备翻开手中的书,继续阅读。这时,对面那个小孩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大概是觉得我闯入了他们的狭小空间而有些不满吧,他低声向那个老人说了几句话。   “这个人真讨厌,这么多位置为什么他只坐这里呢?”   他的声音很小,好象只想让那个老人一个人听到。并不是我故意要偷听他们的对话,只是因为以我经过训练的耳朵来说,捕捉到这样的声音实在是太容易了。   那个老人以更低的声音答道:“没事,他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小波,别管他。”   我听到了他们的话后,眼皮突然一抬。我猜,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神里一定写满了惊异。并不是因为他们提到了什么计划令我敏感,而是因为他们所说的话,用的并不是当地的语言,而是一种根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语言。   他们所说的这些话,是用的一种很生僻的语言——ESPERANTO语!   而这种语言,一般被我们称之为:世界语。 全世界已知语言大约有四千二百余种,这种多语言现象定然为全世界人类的沟通带来了无法叙说的麻烦与障碍。   为了跨越这道鸿沟呢,寻找一种可以让全世界的人们可以共同交流的语言。17世纪的培根、笛卡尔等人就在尝试创造一种新的语言。到了1887年的时候,波兰的眼科医生柴门霍夫博士终于创造出了一种音规范、音调优美、语法简洁、单词易记的语言,定名为ESPERANTO语。意为“希望者”,而在国内,则称为世界语。   不过这种语言只是小范围作为科研教学使用,在实际生活里,基本上没有人会在日常对话里应用。世界语是一种只被少数人掌握的语言。   很巧,偏偏我以前在无聊时为了打发时光,曾经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世界语,后来因为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与我共同练习才只得作罢。   所以当我现在在这东南亚小国的旅游列车上,突然听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竟然使用流利的ESPERANTO语交谈,第一个作出的反应当然就是莫名惊诧。   但是我立即就在趁他们没发现我的惊讶时,就恢复了脸上的平静。毕竟我是个好奇心过分浓郁的无聊人,我倒想看看对面这三个奇怪的旅客究竟想做些什么。   当这一老一少说话的时候,那个坐在中间的女人并没有异样的反应,看来她并不懂这样的语言。两个人说着生僻的语言,却不让中间与他们同行的女人听懂,这说明了什么?在我的心里不禁暗生疑窦。答案只有一个,这俩人所说的话并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   这其中定有古怪!   我开始注意倾听这一老一少继续要说的话,但是只见那光头老者略带怀疑地望了我一眼,一张嘴,说的竟是另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他向那个男孩说了一句话后,然后他们就开始用那种语言交谈了起来。   我开始感到更加迷惑了,这两个人竟然可以又使用另一种语言,而且还是我听不懂的。   虽然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个语言天才,但是在语言上却有着比平常人更多的天赋。比如说我曾经花了整整三个月去学习西藏语,又比如说学习太平洋岛国上几乎濒临绝迹的语言花了我三个星期的时间,我对国内各地的方言也略有了解。但是现在他们俩说的话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这是一种单音节与多音节词汇并用的语言,音调忽高忽低,一会如吹着口哨般飘摇直上,一会又如屏住呼吸般沉积落下。   我敢打赌,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语言。我暗暗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自惭形秽,不过我旋即就释然了。因为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们所说的语言并不是任何一种世界上曾经有过的语言。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所说的语言是一种新的语言,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一种语言。   就像是一种密码一般。   什么样的人会在说话的时候使用密码呢?使用密码语言,除了间谍,就只有帮会了。据我所知,在旧时的中国,沪上的青帮弟兄有着自己的一帮密码般的切口,除了帮内的人员,外界的人一句也听不懂。而蛰伏在西南的袍哥人家也常常使用切口会话,就连日常生活也会使用到切口。   这两个使用密码语言的人,一个是老者,另一个是小孩,当然不可能是间谍。没有哪个国家会培养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去做间谍,因为小孩是最容易成为泄密的软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帮会中人。   在我的印象中,在这个东南亚的国家里,这个国家里肯定是有帮会组织的,据说有一个专门抓捕悬赏通缉犯的民间组织,叫做“猎人联盟”。但是我并没听说这样的组织会有可能使用到世界语来做帮会切口,更惶论自创的密码语言。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禁暗暗揣测了起他们的来历。   真是个让人困惑的问题,饶我苏幕遮纵是见多识广,却也半点猜不出他们的来历。   正当我神游之际,突然我听到了很细微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好象是 高跟鞋底碰触车厢地板的声音。 作者:庄秦 出版社:太白文艺出版社
发表于 2007-10-11 18:40: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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