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华人社会掠影：全民皆商华文媒体百家齐放

指路人

简陋的四虎市场曾经见证中国商人的“无限风光”。（法国 《欧洲时报》图　赵成摄） 过去的厂房被改造成了中国人的批发店铺。（法国《欧洲时报》 图　赵成摄） 中国侨网消息：据法国《欧洲时报》报道，从1990年左右，中匈两国签署互免签证协议，匈牙利成为当时欧洲对中国人唯一免签的国家开始，来自北京、东北、温州、福建、河南等全国各地的“淘金者”们便开始“蜂拥而至”。 据了解，目前生活在匈牙利的中国人大约有2万，那么这些旅匈华人的生活状况如何呢？该报记者对此进行了采访。 　　中国移民“以‘商’为天” 　　中国人当年到匈牙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做生意。从练摊做起，布达佩斯中国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多，最高峰时，达到了5万人。然而，从1992年开始，匈牙利取消了免签证优惠，并开始驱逐非法居留的中国人，特别是1995年以后，随着生意状况恶化，大批中国人逐渐离开匈牙利，一部分人转道西欧，另一部分则返回了中国。 　　据介绍，此后留在匈牙利的中国人仍可以称得上是“全民皆商”，其中80%以上的人都从事商业。目前，“四虎市场”、“欧洲广场”、“中国商城”、“亚洲中心”等地，都是从事贸易批发生意的中国商人聚集的地方。另外，中国人还在匈牙利全境开设了不少零售店，以福建人为主，据称现在“两千人以上的匈牙利村庄一定会有中国人的零售店”。 　　与其它欧洲国家不同的是，中餐馆业称不上是匈牙利华人的支柱产业，开餐馆的人并不多，在布达佩斯的23个区内，一共就只有50家左右的中餐馆和几百家小规模的快餐店。 　　在匈牙利，中国人“无论大小都是老板”，除很少一部分人在匈牙利的大集团公司就职外，基本上没有人在匈牙利人的公司从事低薪的体力工作。反过来，倒是华人公司雇用了不少当地人，或来自罗马尼亚、波兰等周边国家的人，干一些装卸货物之类的体力活。 　　从“日进斗金”到“斗转星移” 　　对于匈牙利从事贸易的中国人来说，1995年是一个“分水岭”。此前，中国人生意兴隆，做得好的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这话还要从1990年说起，当时来到匈牙利的中国人，发现匈牙利是一个“最烂的货都能买得出去”的地方，因为那个时期的匈牙利正处在物资极度匮乏的阶段，特别是轻工产品市场更是一片空白。 　　说到中国人在当地的发展过程，必然要提到位于布达佩斯市内的“四虎市场”。这个像中国农贸市场一样的地方，有一公里半长、500米宽、占地数十万平方米，共有5000多个摊位。就是这个简陋、甚至破旧的“四虎市场”，曾经见证了中国人的“比风光”。 　　当地人告诉记者，那个时候的“四虎市场”堪称东欧最大的中国商品集散地，每天来自各国的商人挤满了市场，进出货物的车辆更是大排长龙。“生意最火的那阵子，从中国来的货还没运到，货主就已经收钱了”。不少赤手空拳的中国人就是在这个市场上掘到了“第一桶金”。 　　到了1995年，“日进斗金”已经成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部分中国人的生意都开始走下坡路。据当地业内人士分析，最主要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当时匈牙利当局有意打压，执法部门多次以“灰色清关”、“非法走私”等为名，查抄中国商人的货物；另外，周边国家如罗马尼亚、斯洛伐克、乌克兰、波兰等国，也逐渐建立起各自的中国商品批发市场，这些国家的中间商不再需要到匈牙利进货，这也是导致匈牙利中国商品市场萎缩的一个重要原因。到目前，在“四虎市场”经商的中国人还维持在1000多个摊位。 　　从1995年以后，当地中国商人也逐渐分化，一部分人仍旧采取过去的经营模式，继续依靠中国商品的低价来竞争生存。而另一部分相对更有实力的人，却转“斗”移“星”，改变过去“粗放型”的经营方式，开始打造自己的品牌，以质量和品牌优势去赢得更大的发展。他们在当地市场上不但站稳了脚，还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收益。如记者在布达佩斯遇到的“匈牙利自丰贸易有限公司”老板朱桂林先生和“GOLDENLAND”男装品牌创办者于晶女士，都是依靠自己开创的品牌产品，越做越强，在匈牙利市场上取得了丰厚的回报。 　　“卧虎藏龙”和“百花齐放” 　　匈牙利有个特点，虽然只有2万中国人，却同时存在着约10份中文报刊杂志，人均拥有比例堪称全欧最高。据介绍，虽然当地中国人数不多，但“从目不识丁到大学教授，各种各样层面的人物都有”，办报有人才，读报更成为当地中国人的一种习惯。 　　在当地的主要平面媒体有：《欧洲联合周报》(匈牙利版)、《新导报》、《市场报》、《万事达》、《中华时报》、《欧亚新闻报》、《欧洲论坛》等和中文杂志《世界华人名人录》、《欧洲丝绸之路》(匈中双语双月刊)等。 　　匈牙利华文媒体除了报道国内新闻外，主要针对当地华人读者的需要，对匈牙利国内新闻进行翻译报道，同时还对一些法律法规、经济动态和华人的经营之道进行解析，另外还有一些匈牙利侨社动态、海外华人动态等栏目。这些华文媒体的可读性、实用性和指导性都很强。 　　据介绍，匈牙利目前约有十几家华人社团组织，其中有一些侨团属于同乡会性质，如温州商会、东北同乡会、河南同乡会、福建同乡会等；还有一些是跨地区、跨行业的社团，如华人联合会、华人妇女联合会、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青年联合会、中匈友好协会等。其中比较特殊的要数匈牙利中医药学会，该会已经加入匈牙利医学会，成为中欧地区唯一加入当地医学会的中医组织。 　　匈牙利还开办有中匈双语学校，招收华人子弟和匈牙利儿童，学习中匈两种语言。目前，学校有超过100多名学生，20多名中、匈教师。 　　记者在采访中感受到，生活在当地的中国人普遍认为，匈牙利人性情纯朴而温和，对华人也相当友善。而中国人起早贪黑做生意，不但繁荣了当地经济，还雇用了大批匈牙利人，解决他们的失业问题。特别是最近几年，两国政府高层不断互访，政府和民间合作迅速升温，更为生活在匈牙利的中国人营造了一个有利的生存大环境。(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