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妈在“抢”金 法国欧洲时报网16日刊载《“dama”这个冤大头还能当多久?》一文,文章指出,“dama”即“中国大妈”,挤进由英语把持的秩序森然的金融词汇队伍,有点儿瞎胡闹。贴上这个标签的群体大体是这样的:热情但冲动,精力充沛但经常盲从,擅长利益计算但缺乏能力眼光。一切都在暗示dama很难是生意场上笑到最后的人。 文章摘编如下: 近日有两则消息都跟华人的荷包有关,也都沾着贵气。一则是说,《华尔街日报》为购买黄金的中国女性消费者量身打造了“dama”这个英语词汇;另一则讲,波兰琥珀交易吸引了大批中国人,但漫天要价、以假乱真之泛滥令人咋舌。 黄金珠宝,你可以称之为奢侈品,叫投资产品也行。也有人叫它们“欲望沟壑”或“一般等价物”。多功能性和稀缺性保障了它们的价值,在几乎全体现代人眼中,它们是可爱的,也是可欲的;和它们打交道,总归是令人欣喜的事情。但这里面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成了冤大头。 “dama”即“中国大妈”,挤进由英语把持的秩序森然的金融词汇队伍,有点儿瞎胡闹。华尔街的交易员和媒体精英们,未必就持着一种调笑心态——他们或许本着简明高效的工具理性来创造和使用这个词儿——但一幕刘姥姥进大观园式的滑稽剧还是似有似无地浮了出来。 今年4月,国际金价大降,中国大妈疯狂抢金一战成名,她们与资本大鳄的角力竟一度成为全球黄金交易市场的主要表演,甚至伤及无辜。一些人“惨被套牢”,但dama们还是在全球投资者抛售黄金的时局下稳住了金价,捍卫了自己挚爱之物的价值。根据中国方面本月12日发布的数据,中国国内黄金消费量再创新高,业界称新一轮dama抢金潮将到来。 本文姑且不去探讨技术与市场,转而专注于词汇本身。在汉语世界充满联想、隐喻、附会的口语表达中,“大妈”不仅是对某一年龄段某一性别个体的亲切化称呼。贴上这个标签的群体大体是这样的:热情但冲动,精力充沛但经常盲从,擅长利益计算但缺乏能力眼光。一切都在暗示dama很难是生意场上笑到最后的人。 如果再深入中国的浮世绘,dama交易者的身份也会淡化,她做为阶层代言人的身份开始显现。能被亲切地成为“大妈”的,大抵家境普通,这是华尔街精英未必清楚的重要现实。女主人常常是做平一家收支的经理人,她们的冲动很大程度上能说明中下层家庭的处境。支撑dama对黄金不懈追求的,不全是升值诱惑,而主要是安全感的缺失。 这种不安,是一种缺乏选择机会与自保手段时的焦灼,也是一种被冤大头的不甘。货币的购买力不被看好,有限的资产不敢或无力投入股票、房产等主要投资渠道。不甘当冤大头的人们,被迫转向“设计感”不那么强的领域,投靠心目中最古老最安全的财富形式——黄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但今天的财富世界已从“黄金天然是货币”悄然生变,这又是dama和她们身后的无数家庭未必能理解的。整个阶层成为冤大头的风险,仍在积累。 至于波兰假琥珀的故事,冤大头当得更直接了当。去年秋天就曾发生过一个中国旅游团被当地黑导游欺骗,集体购买了假琥珀的事件。据说,自波兰加入申根以来,中国游客剧增,而且几乎必购琥珀,使其价格3年间翻了3倍。陡然而生的暴利必然衍生假货次品,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这个故事的系统风险实际上很小:无外乎花了冤枉钱、生了冤枉气,下次长眼或不买就是。琥珀蜜蜡是中国“盛世收藏”热中价格稍高的品种,冤大头们多少具备一些承损能力。不过,假琥珀的故事还是告诉所有人这样一个道理:由于信息不对称,即便有一定之规,对稀缺资源的分配还是极易滋生不公正。优势的一方倾向于制造规则下的冤大头,直至垄断资源;而绝对优势一方,则可以改变规则,将常规或共享资源当成稀缺资源,强行进入冤大头模式。 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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