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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波兹南孔院中方院长杨建华去年就给我来函，邀请我参加他们孔院向孔子学院总部申请下来的项目——举办“孔子学院与比较教育研究”国际学术会议。我们是“黄埔一期”的“同期生”，且在培训期间住在一个号的两个房间里，他知道我是中国比较教育学会的副会长，现在又是孔院中方院长，是这个会议的“权威”发言者。所以，约我在大会做“主旨发言”。我也感到这是个学习、交流、联系的好机会，也就欣然应允了。但我于3月末离任回国，不能在韩国办理签证，只能回国办理。 回国之后，由于杂事缠身，由于没有办理去欧洲，特别是赴欧盟的签证的经验，待我把繁杂的手续凑齐了，在波兰驻华使馆领事部的网上预约面签时，我的面签的时间已经排到5月21日了。然而，会议是5月6日报道，9日离会啊。我向杨院长说明了这个问题。他把波兰驻华使馆文化处参赞梅西亚的北京电话号码给了我，说“我们都早已与他联系好了，他会帮助你的”。 于是，4月22日，周日，9时，我拨打了波兰驻华使馆文化处参赞梅西亚的手机，一下子就通了。他的汉语讲得很标准。我做了简单地自我介绍，说明了给他打电话的意图。他十分爽快地说，知道这个会议。中国有5名学者参加（包括港、澳两名）。已经把文件转给领事处，他们会给你们签证的。接着说，下周，他周一到周五，不在北京。回波兰接待温家宝总理的访问（我非常庆幸提前给他挂了电话）。并叮嘱，要带齐材料，并在网上申请面签时间。面签接待时间，每周只有周一、周三、周四，三天的上午，不要错过时间。交待得十分清楚。我一再表示感谢。真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心里踏实多了。实际上，在接下来的办理过程中，简直是一步一个坎儿，但每到难处都有“贵人”相助，成全了这次我的欧洲之行。 为了抢时间，我决定，不能等预约面签的时间，去北京“闯”使馆，碰运气。自实行实名制购买车票后，“夕发朝至”车与动车组的车票一般都得提前一周左右才能买到。费劲托人才买到了周二的“夕发朝至”的硬卧上铺票一张（这是我多年都不乘坐的铺位了）。4月25日，周三，晨6:05抵达北京站。在北京站的快餐店吃了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就钻进地铁去建国门外大街，直奔日坛路，横穿秀水街，第一家使馆就是“波兰共和国大使馆”。 这时才是早晨7点钟。那里已有了三个人，他们说蒙古语。波兰驻华使馆的领事部有两处，一个在北京，负责中国长江以北的和蒙古国的赴波兰签证；一个在广州，负责中国春节以南的（包括港、澳、台），及印度支那三国的赴波兰签证。隔着栏杆与警卫战士唠嗑，知道他是河南兵，入伍三年了。我说，我也当过兵。1965年的暑假“向解放军学习”，到陆军16军136团“下连当兵”；1970年到部队“接受解放军再教育”到陆军第16军48师94团当兵一年多（该师已在百万大裁军时 ，撤掉了番号）。并与小战士谈军旅生活、谈国防施工、谈拉练、谈军农、、、越老越投缘。小战士说，看来你是个老兵，军队生活还那么丰富啊。我也感到与他有了战友的感情。同时，也排解了立定等待的劳苦与郁闷。 使馆门前，人越聚越多，听他们的话语，都是来签证的，而且都有面签预约号的回执，渐渐地按照面签的时间顺序主动排好队伍、、、可是，就我没有今天的预约号，怎么办？是不是先要有号的先进去，没有号的，最后进去？如果没有号的，不让进去呢？、、、一串串问号象汽艇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 9点钟到了。使馆的安检室的门开了，一个波兰小伙子向警卫战士示意，可以放人了。没想到的是，那位小战士却让我与一个中年女士先进去。这可能是因为我来得很早，也可能是我们的战友情谊。他可能就是助我顺利面签的第一个“贵人”，虽然遇到了麻烦，但是他让我抢了时辰，抢到了机会。 我走进安检室就遇到了麻烦。我交上护照，那个波兰小伙子对照当天的面签预约名单时，发现没有我的名字，就把护照还给我，十分客气地让我出去。我向他说明，我的情况特殊，是文化参赞梅西亚先生让我来的、、、无论我如何说明解释，他只是说：“我听不懂，请、、、”他打了一个出去的手势。我只好退出安检室。正巧，从栏杆外进来一名中国女士向大使馆里走去。我走上前去说：“您是中国雇员吗？”她说：“你有什么事儿？”我说：“我想请你帮忙，找文化处的官员出来一下好吗。”接着，我把情况向她简要说明一下。她说：“好吧，请等一下”。这可能是我顺利面签的第二个“贵人”。 不一会儿，她从里边带来一个漂亮的波兰美女。我把在韩国的名片递给她，她用流畅的汉语说：“啊，你也是孔子学院的？”我又向她简略地说明了情况，请她帮助，让我进去递交签证材料。她马上说，“好的，请等一等”。不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对我说：您可以从安检门进去了。谢过那位波兰美女，就进去接受波兰帅哥的检查。通过安检进入二楼的签证室。签证室里有三个窗口，两个是面签窗口，一个是收取签证费和发放领取签证的凭证单的。两个面签窗口里一个是中国女雇员、一个是波兰中年女士。先于我近来的那个中年女士在中国雇员窗口正办理手续，我我就到波兰人的窗口递上了材料，由于签证材料齐全，顺利办理完了，让我到第三个窗口交签证费。按网上的通知规定，我交上了60欧元，那个年龄较大的满脸皱纹却认真描了眉、涂了口红的女士，打着手势不收欧元。口里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人民币、人民币”，并举起写好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人民币520元。我收起了欧元，递上了人民币。这时听到先与我进来的中年女人，嘟囔着：“还得来一趟”。她肯定没有带齐材料。那么，我就是今天第一个获得签证的。 我正有些得意时，看到了我的领取签证的时间是5月4日！而我的国际航班机票是5月5日啊。我马上找那位中国女雇员说明情况，要求再予以提前。她们合计了一下，对我说，你的申请面签的时间是5月21日，已经关照你提前到5月4日了，再不能提前了。我又说，我在东北长春，国际机票是从长春到上海浦东机场出境，经哥本哈根去波兰的波兹南的。4日来北京取签证就不赶趟了。正在争执中，正巧，领事参赞从签证室的后门进来了。中国女雇员对我说：“他是领事处参赞，你对他说吧。”我把情况简单说明一下，提出再给提前签证要求，并说与使馆文化参赞梅西亚通过电话，他说领事处会关照的。领事参赞马上决定：在提前到4月30日，下午1:30~2:30可以来取签证。我马上来个“得寸进尺”，说，既然给予关照，就好人做到底嘛，是否可以明后天午后来取，我可以在北京等一等，因为4月底就到“五一节”假期，来京离京的机票、车票都不好买的。参赞说，不是不关照，是技术问题，做不出来。你可以找人带你来取签证，再用特快专递给你寄去嘛。我再不能坚持了，再三感谢，拿着改为4月30日取签证单离开签证室。不管怎样，这个参赞也应该看做使我顺利签证的“贵人”。但是，波兰人的工作效率与美国佬差得远了。我在第三国——韩国首尔办理去美国签证时，面签的第三天早上9时就在釜山住所收到了美国驻韩使馆领事部寄来的签证特快专递。 走出签证室，在大门口又见到了那位小战士，我高兴地对他说，“谢谢你，我办成了，是你给我抢了时间与机会”。我拿出了名片与随身带来的小礼物送给他。他摆手拒绝说：“我们有规定，不能收受任何人的任何东西，谢谢你的好意。”我说：“好吧，我以老兵的身份向你致敬，你们辛苦了！”于是，我放下手提电脑包，正一正帽子，向“小战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位警卫战士反应非常灵敏——他双脚一克后跟，含胸拔背，向我还了一个军礼。我又与小战友握手告别，互道珍重。我转身在等待签证人们的羡慕的、惊异的、不解的、友好的以及傻呆呆的目光中离开了波兰驻华使馆。 离开使馆区就有长春市公安局驻京办事处的朋友老李开车来接我。我们边走边讲述签证的有趣的过程，谈到怎样来取签证的问题时，我就问：“你们驻京的人员中，‘五一节’前后有没有回长春的？”他说：“有啊，就是我呀！月底30日晚车回长春，五一节早晨到达长春站。”我太高兴了。说：“太巧了！那么，你就是我顺利拿到签证的又一个‘贵人’了！”接着，我把领取签证单交给他，告诉他如何去波兰驻华使馆取签证。下午，他又从“黄牛党”那里买到一张晚上回程硬卧下铺车票，当天返回，放心地回来准备赴波兰参加国际学术会议。 真是，好事多磨，成事有贵人啊。有的学生说，老师在出国签证中，常常遇到麻烦，但又总能“化险为夷”，终将事成。老孙是一员福将嘛。
作者：犁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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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30 15:4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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