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经商环境恶化 忍气吞声不是办法

小飞侠

欧浪评论员：殷海跃
   
    在中国，年关将近或是重大节日前夕，政府部门会有一些集中整治行动。这种做法曾被西方国家所讽刺，认为中国还算不上是一个法治国家，是以政策代替法律，所以才会对一些不法行为忽严忽宽。中国在立法、执法方面确实存在不足之处，但这些年来，中国法制建设的成果也是有目共睹。倒是在西班牙，我们看到了一种倒退，法律这面大旗被拉去作了虎皮，“人治”取代“法治”，更可悲的是，这不是一个有远见、有智慧的“人”，而是一种盲目的国民情绪和自私的政治利益。几日前巴塞罗那的华人理发店又一次遭到查处；华人经营的酒吧被市政府三天两头登门检查；华人食品店频繁收到天价罚单……这些近期发生的突击检查、联合执法行动很密集、动静都很大，请不要误认为这是西班牙政府励精图治、发奋图强，其背后的动机恐怕是他们不敢拿到台面上说的。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月时间，西班牙政府似乎也学会了在重要时期开展集中整治行动的方法，只是集中的不单单是整治内容，还包括了整治的对象。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他的黑色皮肤功不可没。他的对手对他进行攻击时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稍不留心就掉进了种族歧视的陷阱。尽管政客们都心知肚明地看不起黑人，却还要让自己装得像个人权卫士。这一点，西班牙政府似乎连装都懒得装了，在面对国内民众因经济危机而产生的不满情绪时，干脆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移民，而华人移民首当其冲。
   
    在这些检查行动中，的确有不法现象被查获，可是这些现象如果放在整个行业的背景、以及华人业界的背景当中，则这些数据就会显得毫无新闻价值。在一个快速扩张的行业当中，良莠不齐不足为奇，害群之马在所难免，我们完全支持政府的“对不法行为进行查处”，但媒体为了出新闻而进行的歪曲报道和恶意炒作，政府为转移民众不满情绪而暗中支持这种报道，则是要把华人所经营的整个行业推向深渊。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但如果硬是要把一粒黑米说成是一粒老鼠屎，我们就不能再容忍。
   
    使用黑工逃避社会保险金缴纳，这是华人商家的一个负面形象，华人内部的有识之士、华文媒体等多年以来一直在探讨这些问题。但华人移民在这些问题上的表现与其他移民相比又有着自身的特点。比如偷税漏税，西班牙华人之所以可以把任何东西的价格降低到极限，一个原因就是得益于西班牙相对宽松的税收政策，这部分灰色所得就用来填补低价带来的利润损失。它与恶意破坏经济秩序或是牟取暴利还是有区别的。再说非法雇佣工人，华人移民向来没有向政府要救助的习惯，即便满大街的失业华人，政府部门也不会为他们的生计担心，更不必担心他们会闹事。因为勤劳能干的中国人总能让自己生存下来。说这些，不是为这些违法行为辩护，更不是为违法者喊冤，而是告诉西班牙政府，不要再纸上谈兵，如果真要处理中国移民问题，请先深入了解这个群体。最明显的例子是MATARO衣工场被查事件。四百多名黑工流落街头，生活陷入困境，却被政府想当然地说成是“解救”行动。问问那些黑工吧，有谁愿意被“解救”？
   
    这样的偏见和无知，使得西班牙政府认为华人移民可以成为自己失败的经济政策的替罪羊，更通过媒体的推波助澜将民众的目光引向华人移民，使他们的不满情绪找到一个宣泄的途径。有报道说，巴塞警方从华人理发店中带出无合法身份者进一步调查时，竟有围观群众鼓掌叫好，他们认为这是对华人非法色情活动的打击。可以说，西班牙政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借着合法的检查、模糊的解释将民众的注意力吸引，丑化中国商家的形象。你无法和其理论，因为他们没有认定中国人的理发店都在从事非法色情活动，但这样的警力安排，这样的媒体阵势，你能说这是一次简单的身份检查或是行业检查吗？甚至不需要任何说辞，华人理发店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就已陷入低谷。
   
    在这样的多事之秋，每一个华人都应当更加关注社会动态，增强对时事信息的判断。例如干燥季节火灾频发，仓库区就要注意防火措施的检查；圣诞节将近，百元店可能会有礼品质量合格检查......这些常规的、普遍的检查，我们就不能产生抵触情绪。除了自身积极准备、配合检查，还要联络同行互相提醒、互相监督，形成行业自律。但对于带有其他目的的检查，我们一方面要配合执法程序以免授人把柄，毕竟他们行动的权力是法律赋予的；一方面要主动消除不利影响。业主可以及时向周围的人解释事情经过，有能力者可以主动联系媒体澄清真相，同时通过侨团、行业组织等各种渠道向政府传递声音，以有力的行动使他们认清自己的错误做法。其他行业虽然未受其苦，但唇亡齿寒，要以更高的角度看待事件意义，给予声援。
   
    总之，现在不是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我们的地位，权利，默不作声是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