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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世界语的华沙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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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07: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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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维科·拉柴罗·柴门霍夫(LLZamenhof 1859-1917), 波兰内科兼眼科医生,曾创造最重要的国际人造语言--世界语(Esperanto)。1887年他出版了一本讲解性课本《国际语》。为改进和试验这种新语言,又翻译了大量著作,包括《旧约》、《哈姆雷特》、安徒特的《童话集》、莫里哀、歌德和果戈壁、理的戏剧。其《世界语基础》一书确立世界语结构和形成的原则。柴门霍夫从少年时代起就立志以全部的爱倾注给全人类,他成功地创造世界语时,年仅18岁。
创造世界语的华沙中学生
1905年,俄国的军队以最恐怖的大屠杀血洗了波兰境内比亚韦斯托克城: “在我不幸的故乡的街道上,手执斧子铁棍的野蛮的人们,像最凶残的野兽一样,扑向平静地生活着的居民。这些居民全部的罪过仅仅是,他们说着跟那些野蛮人不相同的另一种语言,和有着另一种民族的宗教。为此,这群野兽便把许多男男女女”残废的老人和无依无靠的孩子的脑袋敲破了,并挖出了眼睛。…… “现在,大家都完全明白了,真正有罪的是那群可憎的罪犯。他们用种种最诡诈最卑劣的手段,散播大量的谎言和诽谤,在民族与民族之间人为地制造仇恨。但是,假如各民族都能够互相很好地了解,假如在他们之间不存在又高又厚的禁止他们相互自由交往的语言壁垒,不存在禁止他们看到别的民族的成员和自己民族的成员是完全一样的人,他们的文学并不是宣传着什么可怕的罪恶,而是与我们的文学一样有着同样的道德、同样的理想的语言壁垒的话,难道那些最大的谎言和诽谤能结出这种恐怖之果吗?打破吧,打破这民族之间的壁垒吧!……” 1906年,在日内瓦召开的国际世界语大会上,柴门霍夫讲了上面这样一段话。当他还是个比亚韦斯托克的心地善良的孩子时,他想到的已经跟这个差不多了。他曾为同一国土上的居民因民族与语言的不同彼此仇恨而痛心。 在柴门霍夫家木屋的窗外,长着长胡子的犹太人从街上过,……他们的脸忽然给冰雪团射中,有一团冰雪正中在一个人的眼睛下边,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了,这位老人刚开口呼叫。“不要叫,犹太鬼,狗日的!”基督教民族的小孩子高声喊着,并“哈拉,哈来,哈里”地嘲笑着模仿犹语。集市场上,几个卖菜妇女同一个德国人在讨价还价,争吵起来,宪兵前来干涉,妇女们用犹太方言申诉起来。“说俄国话!”那个军官威胁道,“只许说俄国话,不许说鬼话!要知道,这儿是俄国的地方!……”人群中一个波兰人出来抗议,宪兵把这个波兰人逮捕了,围观的人群中,波兰人向这殉难者敬礼致意,德国人和犹太人却不脱帽,俄国人眼中露出讥笑。 这些人彼此之间能知道些什么呢?他们知道人家也有心肝,也有快乐和痛苦,也爱家庭、妻子和儿女吗?他们连这种想法也不会有的。有的只是犹太人、俄国人、波兰人、德国人……没有人,只有种族罢了,各人在自己家里,也只接待同种族的人。波兰的少女,如果许身给俄国人,就要遭到父母的诅咒而逐出家门。立陶宛人被人们讥笑为“仅此村夫而已!”那末,他们的诗歌与民族的觉醒呢?波兰人以为是“俄国的阴谋”,而俄国人却说是“德国的贿赂”,如此而已,因为语言难懂,彼此不能有更多的理解。 柴门霍夫是家中的长子,每当晚上他完成自己的功课之后,喜欢在一旁看父亲的工作:他的父亲接受了一份当检查员的差事,每天晚上,他在灯光下打开一大捆外国的报纸,手里拿着红笔,把这些报纸一份一份地通读一遍。他的父亲惊人地精通几门外国语,同时又是一位富良心的儿童教育家,柴门霍夫出身在这样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很早就接受几国语言和文字了。 抛掉了一个又一个的五花八门的幻想,柴门霍夫有一个最主要的最值得他常常思索的念头,就是创造一种人类语言的理想。他渴望着,并孩子气地反复盘算着,哪一种语言才能被全世界采用?波兰人憎恨俄文,德国人不容忍法文,法国人拒绝英文。怎么办呢?只有中立的语言才能使大家都满意,既没有侵犯,也不必嫉妒。假如人人除了自己的语言以外,都学会了这种国际的语言,到那时候,他们都能够相互认识了。他们也就可以直接发生关系了。而一般人为决定对邻族的信念,也可以不再盲目信任政界的报刊或外交界的煽动了。 离开比亚韦斯托克的职业学校,鲁道维科·柴门霍夫随双亲搬迁到波兰的首都,并进了华沙中学以求得第一流的教育。他愈来愈意识到多少世纪以来,各国政府已经习惯于根据其临时的政治主张来指挥舆论,反对这个或那个民族。在生产大炮的同时,已经有许多新闻记者、演说家,甚至沙文主义的诗人们,为制造民族之间的矛盾而工作了。 打破吧,打破这民族之间的壁垒吧!少年时代的柴门霍夫这样想着。这些壁垒只有阴谋者从中得利。各国应该自行检查各自的对外政策,应该自行与其他各国发生关系。废止少数好战者的专利权!只是由于人们的无知,他们才得以保持万能。壁垒倒下时,他们便跟着倒下。吸血鬼只能在黑暗中生活。太阳射出光芒吧,他们便消失了。 他热情地学习肴腊语和拉丁语。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遨游世界,用热情洋溢的演说作普遍的宣传,教人们复活这古代的语言,并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应用它。在亚历山大的时代,难道不是整个东欧文化世界都是说希腊语的吗?在光辉灿烂的文艺复兴的几个世纪中,难道不是所有的欧洲科学家和有识之士都用拉丁文来进行辩论的吗?难道加尔文和伊拉斯谟不是为了20个民族用拉丁文写过著作的吗? 然而,即使是拉丁文也极其困难,全是古老的无用的形式,缺乏现代的表意手段。较简单的、较适合现时应用的,应该是一种想象中的语言。它应该不仅让知识界人士,而且让平民百姓本身一学就懂,一懂就能运用。 工人,终日辛劳的穷苦大众,作为中学生的柴门霍夫愈加想念他的了。他爱在家庭中高声朗诵俄罗斯诗人、涅克拉索夫的诗。关于辛劳和苦难,关于那些死亡和贫穷在其中一起跳舞的破屋陋室,就是他所最喜爱的作家所表现的题材。柴门霍夫一生中爱的是勤劳的平民百姓,并宁愿脱离上流社会而安居于他们的区域之中。 这些人最终是民族间争斗的主要牺牲品。每逢大屠杀,他们常要用自己的鲜血和安宁来首先付出代介。全世界的劳苦大众确是渴望着和平与进步的呵!每当傍晚他们疲乏地回到灰暗的家中,他们的思想是在寻求着光明,他们的情感是在幻想着把一双在大洋彼岸、国界之外的手,友爱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全世界的工人们联合起来!”之后不久,这口号已导弹驱逐舰成为群众的行动纲领了。但是有厚厚的、高高的、最主要是语言的壁垒竖立在他们的中间。打破吧,打破这些壁垒吧!年轻的柴门霍夫如此想着。人类的辅助语言应该是所有人都以为通俗易学的。速度和逻辑应该作为它的基础。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用人工的试验来寻求一种新的语言。 一种语言,如果它想成为活,就必须要有活的单字。从欧洲语言的共同泉源中吸取营养,这就是解决的办法。拉丁日耳曼的字典,也许是最富有国际性的。它的元素,无论有多少,英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荷兰人、德国人和斯堪的纳维亚,以至斯拉夫人,都能认识。诸如horo(时间),karto(卡片),vino(酒),bruna(棕色)等等单词,确实是同时属于13种以至20种语言的。选择就像由最多数投票选举当选一样。然而,造一种人类的语言,毕竟是巨大的事情。丰富多彩的语法,厚厚的字典,数千万条的短语,使得年轻的柴门霍夫吃惊异常。怎样才能使这种语言变得完善无缺? 一次,在街上,蓦然间的领悟,使他如愿以偿。“有一次,当我还是中学六至七年级的学生时,我偶然注意到我已多次见到过的一个横匾‘Svejcarskaja’(传达室),后来,我又注意到一块招牌‘Konditorskaja’(糖果店)。这个‘-Skaja’使我发生了兴趣,而且给我指出了,接尾词可以从一个字造出其他一些字来,而且那些字无须专门学习。我完全被这个想法抓住了,而且我突然感到了我的双脚踩着了坚实的土地。一线光明照到了那些可怕的大字典之上,而它们在我眼前开始迅速地变小了。” 从那时起,他就研究各种语言的接尾词和接头词的体系。多么丰富的泉源呵!发生滋长,繁复衍变,其能力真是惊人得很!绝大多数语言中的接头、接尾词,用得很盲目而且杂乱无章。如把这种力量真正充分而有规律地利用起来,一本浩瀚的大字典便会从数量很少的词根上开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仅仅-ino(表女性),-jo(表事物),-jsto(表职业),-ema(表习性),-igi(表致使),-igi(表变化)这几个接尾词,就足以使字典增大百倍了。这样成千上万个单字,可以自行形成无需专门学习了。 学校里,他的老师把鲁道维科·柴门霍夫看作一个值得注意的语言学家。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学了法文和德文。在中学五年级时,他开始钻研英文。发音很困难,拼写法也不准确,但他却将从中受到的启发运用于世界语创造之中。语法吗?十分少,只有几条不规则的古法而已。一种丰富的语言完全不需要名词、形容词和代词的困难变格、动词的困难变化和句法的困难结构了。几个不变化的表示法已足以表示动词的时态了。再加上诸如o(表该字为名词)、a(表该字为形容词)、e(表该字为副词)等,如接尾词那样应用,便可由动词变成名词,由动词变成形容词,又由其他名词变成副词了。 1878年,柴门霍夫已慢华沙中学的最后一个年级的学生了,那时,他的语言方案已经准备就绪,尽管和现在的世界语还不尽相同,却引起了几个同学对他长时间的工作发生兴趣。他也很乐意把这种新的语言介绍给他们。他们之中有6、7个人甚至热情地把整个语言体系都学会了。 在诺渥利比街,他父母住宅的底层,鲁道维科有着自己的一间房间。他的一群朋友就在这亲爱的头头这间房里聚会。大家都热情于人类的大同。幻想是高超的,事业是伟大的。同年的12月5日,在柴门霍夫子9岁生日的这一天,他们庆祝这语言的诞生。在母亲手烤制的糕饼的周围,坐着鲁道维科和他的热情的同伴们。他的“万国语”头一次呱呱坠地了,在充满希望的谈话之后,他们高唱着用世界语写成的赞美歌。 Malamikete de las nacjes Kadó,kadó,jam temp’esta! La tot’ homoze in familje Konunigare so deba. (各民族仇恨, 倒下吧,倒下吧,该是时候了! 全人类应该团结起来 合成一个大家庭。) 为孩子操办一个生日聚会,母亲亲手烤制了生日蛋糕,就在自己家的一间房内,在一群同学的歌声中世界语诞生了。伟大的事业就孕育在这么平凡琐碎,看上去起眼的“小场会”中,这对于每一位朝盼孩子成才的家长来说,昭示了伟大出自平凡。 来源:骆晓戈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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