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华人生活点滴

xp2

外国人来罗马尼亚打工不再是个新鲜的话题。但几年前这个情况似乎不存在。外国人在罗马尼亚打工这个现象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出现的呢？罗马尼亚“思想报”最近发表一项有关中国工人来罗马尼亚打工的报导，在今天节目里我们就来谈谈这个问题。 从前，罗马尼亚人的工资比较低。在社会主义时期，职工的工资足以支付生活费，还可以有剩余的钱度假、购买耐久的家庭用品等等。罗马尼亚经济自由化后，工资在10年内没有多大的增长，但生活费越来越贵。在外地的一些县里失业率也较高，同时由于许多青壮劳力决定到国外诸如意大利、西班牙这样的国家工作，所以农业出现衰退。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是在2000年以来罗马尼亚经济得到持续的发展，按美元或欧元来计算，很多罗马尼亚人的工资增加了几倍，因而生活水平有所改善。 在经济领域，汽车生产和服务领域有显着的发展，而不动产的开发最令人惊奇。建筑方面自1980年代以来发生了很大的波动。那时，建筑领域的活动很活跃，因为当时的政府特别重视这个领域，可以说是有些过分，因为在这个领域投入了许多的资源。 1989年后政治制度改变了，建筑领域一度出现停滞现象。因而许多受到良好培训的工程师和工人只好出国打工。但最近几年来由于投资增加，建筑领域又得到复兴。所以，目前在这个领域罗马尼亚面临缺乏劳力的危机。 据一些分析家估计，罗马尼亚工人从国外回国的时刻到了。一个理由是西班牙出现不动产危机。但同时罗马尼亚当局和雇佣者也谈到利用外国工人来弥补劳动市场上缺乏劳力这个情况，而目前在一些工厂这已经成为现实。 2006年和2007年媒体详细报道了有关在巴克乌发生的“巴克乌中国女工案件”。媒体的报道一度轰动了罗马尼亚舆论界。罗马尼亚观众得知在巴克乌市某某纺织工厂里因中国女工对一些条件感到不满而抗议示威。实际上，假如中国工人清楚地了解这里的状况和法律，或许会避免冲突。不仅提供招聘服务的公司对采取了不公正的做法要负责任，罗马尼亚当局也应当对此负责任。另一方面，罗马尼亚各工会可以作出努力来向外国人介绍罗马尼亚有关的劳动法规：包括权利和义务。 不了解这里的法律、不懂得这里的语言构成外国人在罗马尼亚工作的障碍。 1990年以来，在罗马尼亚形成了一个华人社团，大部分中国人在布加勒斯特生活，以作生意为生。虽然他们的其中一部分人在这里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但没学好罗马尼亚语言。这些华人融入罗社会的条件是存在的，但需要时间。一方面，有一部分中国人与当地罗马尼亚人结婚，另一方面，第二代华人已经开始长大。对年轻人来说融入和了解这里的社会更容易一些。 罗马尼亚“思想报”最近发表一项有关中国工人来罗马尼亚打工的报导，我们在上期节目里作了一些介绍。如果说几年前这个情况罕见，如今这不再是个新鲜事物了。 在今天节目里我们继续谈谈这个话题。 不错，今年越来越多的外国移民和工人来到罗马尼亚工作生活。在旅居罗马尼亚的华人社团，第二代华人正在成长。尽管如此，罗马尼亚社会和华人社团之间的“屏障”似乎仍然存在。罗马尼亚地方当局对此有一定的责任。至今为止，没有考虑到为华人融入罗马尼亚社会作一些工作。华人获得信息的渠道一方面是华语报纸，另一方面是来自中国的卫星电视。 电视的好处还是很多：在发生5·12四川大地震时，罗马尼亚的华人立刻得到了有关灾区的信息。但假如在他们居住的国家罗马尼亚发生类似的灾难的话，他们只能获得二手信息。另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是罗马尼亚的腐败现象：假如罗马尼亚警察对作生意的华人施加各种压力和威胁，在罗马尼亚的中国人不敢举报贪污腐败的情况，进而也影响了他们融入罗马尼亚社会的进程。 可见，情况是比较复杂的。但这仅仅是事实的一面。希望来罗马尼亚打工的中国人要谨慎小心，好好掂量一下好处和风险，然后再决定是否来这里打工。有可能一部分中国工人希望借机会到其他欧盟国家打工。但不要忘记：有可能在罗马尼亚的工作合同到期时，居留的限期也会结束。 罗马尼亚当局没有足够重视居住在罗马尼亚的华人社团。一方面有可能由于基本上中国人不申请难民地位，这里的华人主要依靠自己的移民网络。另一方面，一部分华人的经济来源或居留状况不明使得一些罗马尼亚警察利用了这个情况。干脆说，罗马尼亚的“贿赂制度”十分发达。由于这里的华人不能摆脱目前的状况，所以罗马尼亚腐败的官员也借机占便宜，进而华人社团的状况和形象也不会得到改善。 由于不会讲罗马尼亚语言，华人无法而要求律师和公证处的帮助和服务。当然这些人和机构对华人有所帮助，但华人还是要依靠一些中介人或中介机构。假如华人掌握语言并了解罗马尼亚法律规定，情况就会有所改变。但希望只能寄托在第二代华人身上。 我们刚才介绍了中国人的社团，但不要忽视临时移民现象。临时在罗打工的中国人不需要并且没有条件和时间来掌握罗马尼亚语言，因此当局和工会有责任来帮助他们了解在罗马尼亚打工的条件。 媒体也注重最新出现的有关罗马尼亚需要外国工人来补充劳力市场的缺乏。 “思想报”最近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人来罗马尼亚不分小时地工作”。但我觉得这是个口头禅而已。这是一部分罗马尼亚人对中国劳工的看法。大部分罗马尼亚人认为中国人十分努力，也有一些罗马尼亚人会觉得中国工人会偷懒，就像一些罗马尼亚工人一样。 第一批来罗马尼亚打工的中国工人是2006年在巴克乌市的数百名女工人。当时，媒体特别注重这个情况。遗憾的是，一部分报纸和电视台为了炒作，没有准确地报道事实。但好的一面是舆论界开始对这类问题关注。当局也可以得到一些有关信息。 2006年，外籍工人应得的最低工资相当于罗马尼亚人的平均收入。但由于最近罗马尼亚人的平均收入有所提高，雇佣者不再愿意提供这个工资，因而也减低外籍工人的收入。但公司通常提供住宿和餐食。 罗马尼亚“思想报”最近也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人来罗马尼亚不分小时地工作”。该报纸采访了若干来到罗马尼亚的中国水电工和焊工。他们在布加勒斯特一个施工地工作。该报纸的报导基本上强调的是异国的味道，但文章里可以发现一些有意思的情况。例如，这些来自中国的工人说，愿意“不分小时地工作”。不过，罗马尼亚劳工法规定每日工作时间不能超过10小时，就是8个小时，并可以有不超过2小时的加班。劳工署会对此进行监察，来观察雇佣者是否遵守了有关法律。他们的工资达635欧元的水平，此外还要加上食物票、住宿和免费的水电供应。如果加班的话，工资要增加。 9名中国工人中有一位曾在阿联酋工作过，工资是700美元。据报导，他们选择罗马尼亚的理由是“因为罗马尼亚在欧洲。”对他们来说，欧洲意味着“先进、文明、高工资”。但罗马尼亚的平均收入比不上西欧国家，所以他们希望先在罗马尼亚合同，结束后可以到其它欧洲国家打工。那么，如果他们在合同期间工作有效、对劳动认真的话，罗马尼亚的提供劳力的中介公司可以在合同到期后帮助他们在其他欧洲国家或以色列找工作。据提供劳力的罗马尼亚中介公司称，适应外国劳动环境很艰难。所以，有资格的、容易适应新环境的外国工人对他们来说等于黄金，所以在合同结束后巴不得给他提供新的合同。 实际上，有关雇佣外籍劳力的手续十分复杂。在许多条件中，其中之一是要证明在罗马尼亚找不到公司所需要的专业。 罗马尼亚雇佣者和外籍工人似乎都感到满意：因为各得其所。但大家还记得在巴克乌市纺织工厂发生过意外。使中国女工感到不满的原因之一有可能是，在国内签署合同，但对罗马尼亚劳工法不了解。假如了解情况的话，中介公司不能提出空头保证。另一方面，中国工人一到这里，必须得到更多的信息。为帮助中国工人并保护当地工人，罗马尼亚“国家工会集团”决定发表一个用中文介绍外籍工人在罗的权利和限制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