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日内瓦——不蹲局子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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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第一次蹲局子，是在瑞士的日内瓦。是被同胞、同行兼同仁“出卖”了。 今年3月，我赴葡萄牙采访女足阿尔加夫杯，并准备顺道去奥地利为欧锦赛打前站。葡萄牙的任务完成后，接到后方指令：去欧足联总部说服媒体主管为本报“开绿灯”。我们共有6人报名，只有2人申请正式的采访证获得通过，其余4人尚在等待。于是，转道瑞士。 在把机票的目的地由奥地利换成瑞士前，我有一个疑虑：我持申根签证能否入境瑞士？只是模糊记得从2008年1月1日起，瑞士已经加入申根协定。后方做出这个指令，是因为我的同事林龙用差点把他的阿迪达斯牌老北京布鞋脱下来拍打会议桌的不容置疑的气势保证“我能，我可以！” 于是，我上路了。但是……然而……不过……，要是我知道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干！至少也得拿个枕头垫背。当我把光溜溜的护照递给日内瓦机场的边检员后，大概他从未见过像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渡者，用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我，溜溜的他哟，我哟，对视了大约有半分钟。 半分钟后，我坐在局子的审讯室里，对面坐着两名神情严峻的大盖帽，火辣辣地看着我。 在我使出浑身解数证明我是“良民”之后，他们打算放我进城见见世面，最后却又发现我的申根签证只有一次入境，也就是说我进了瑞士，就无法再回葡萄牙搭乘回国的航班了。我的唯一选择就是坐下一个航班回里斯本。然而，最近一个航班也要翌日下午2时，还有17个小时。 现在，你就知道我为什么需要一个枕头了。开始，我与值班的警察聊天，聊了很多，唯一与欧锦赛有关的是他关心到时加班维持治安能拿多少奖金；后来，警察也下班了，我只能在候机楼里晃悠，所有的免税店都关门了，我在“百达翡丽”门口碰到一个流浪的瑞士预备国民，他原先的国籍已销户了，瑞士国籍尚未办妥，这两天的空档期只能在机场里度过。 聊到困得睁不开眼睛，他枕着一双大红色的溜冰鞋睡了；我倚靠在橱窗上，回忆起在澳门读书时跟前女友逛街，第一次见到百达翡丽手表就被它几十万一枚的价格吓坏了的情景……想了很多事情，都与足球无关。 想起了另一位同仁金雷在为本报欧锦赛专刊《唯我独尊》中写的一篇《欧锦赛与生活》，“能借欧锦赛这个载体，传递给读者想要的生活信息很有必要，这里的人怎么看球，怎么生活，怎么乐和自在，怎么人情世故。” 是啊，足球不是欧锦赛的全部。整个6月，将在瑞士和奥地利怎么生活，我算是在局子里想明白了。我打算再去趟日内瓦，跟那位让我在菩提树下思考了一夜的警察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