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波兰朋友喝酒

高瞻远瞩

随着开放大门的日益敞开，椒江这个昔日的海门小镇正迎来加速发展的好时光，繁华的大街上经常能看到老外行走的身影。

　　应朋友相约，去一家酒店聚会，已是晚上6点，我们先到的几个就聊起来，玩起了猜外商是哪国人的游戏。有说日韩的、有说美国的，也有说俄国的，其中一个大块头（体重100公斤以上）说，可能是欧洲人，理由是欧洲与我们的时差相距大，所以不怕吃饭晚。正说着，“砰”的一声，门开了，果然，迟来的朋友带了两个老外，还有一个翻译进来了。两个老外都挺胖的。翻译说他俩是波兰人。一个叫“司瓦来特”，另一个叫“由来特”。我仔细一瞧，还真是欧洲人的胚呢，高高大大的。只不过他俩还挺会入乡随俗，有些“汉化”了。脖颈上套着粗大的金项链，手腕上也有，俨然一副大款派头。我开始以为他们是初次来中国，后来翻译让我们猜其中一位更胖点的老外（即“由来特”）一共来中国几次了，我猜不超过10次吧，也有猜3次的，但我们都猜错了。翻译说，由来特共来中国250次了，这下轮到我们惊讶了，原来是个“中国通”。看来我们对东欧真是雾里看花，有点二百五了。

　　与外商谈业务的本地老板告诉我，原来他也认为老外可能听不懂中国话，往往当着他们的面和厂里员工说业务上的事，但有时被老外时不时突然冒出“标准国语”惊呆了。生怕商务秘密被老外听了去，现在老板在这两老外面前都不敢用普通话和员工说业务上的事了。

　　我们不时给老外倒酒，老外不喝红酒和白酒，老外喜欢喝“小青岛”啤酒。由来特和司瓦来特酒量都是海量，一杯接一杯地来，其中有一位仁兄，别出心裁地让包厢里的一位服务员专门站在老外身后为他俩加酒，惹得我们一个劲地“骂”他是崇洋媚外。我们这一骂不要紧，倒把翻译给逗乐了，翻译姓舒，五十多岁模样，满族人，曾在外交部工作过，驻波兰时间长达18年，是个老波兰了，波兰语讲得特好，是他把两老外带来的。他说波兰以前和咱们都属社会主义国家，应该说是同志加兄弟，东欧变革后他们也搞活了，纷纷出来做生意，由来特1980年底起就曾到过50多个国家，生意越做越好。

　　“波兰姑娘好看吗？”桌上一位来自银行的老兄问翻译。

　　“如果把中国姑娘比做热水瓶，那么波兰姑娘就是玫瑰了。热水瓶外冷内热，要取得中国姑娘的好感，你得会拧瓶盖，要慢慢拧，波兰姑娘很漂亮，但却是带刺的玫瑰，比较有个性，也就是比较倔。”翻译侃侃而谈，我们觉得他说得比较在理。

　　司瓦来特随身带着一小巧的数码相机，问翻译一句好像是能不能拍照的话，翻译摊摊手，耸耸肩，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司瓦来特于是很来劲地一连拍了许多照片，先是把我们在座的华人一个个地拍，像拍犯人似地，逮住机会就拍，张口吃菜的样子，低头拾筷的样子，都被他映入了相帘。后来他竟把两个美丽的服务员也拍摄进去了。

　　没有不散的宴席，临别时，两老外热情地与我拥抱了一下，并请我有空的时候去一趟波兰。我说，会的，一定会去的。

台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