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黑狱风云再起 前总统或面临战争指控

小飞侠

今年2月，国际组织赫尔辛基基金会获得最新证据，表明中情局的秘密飞机曾在波兰东北部马祖里地区的希曼尼机场多次降落，证明中情局在波兰境内的确关押过秘密囚犯。



波兰前总统克瓦希涅夫斯基（左）和美国前总统布什（右）曾是一对反恐铁哥们，克瓦希涅夫斯基和前总理莱谢克·米莱尔很可能因黑狱事件被波兰司法部门以战争罪起诉。



中情局十大酷刑中的“剥夺睡眠”：不让睡觉折磨囚犯，原则上不超过11天。


　　美国检查总长艾瑞克·霍德勒派遣律师约翰·德汉调查“水刑”等审犯手段是否正当合法。

　　欧洲秘密监狱与关塔纳摩监狱一样，都是美国反恐战争的产物，也是小布什、拉姆斯菲尔德、切尼（从左到右）遗留给奥巴马政府的烫手山芋。

　　美国金属摇滚乐团Drowning Pool并不介意自己的音乐变成折磨人的工具，贝司手史蒂夫·班顿说：“连续几小时被大声音乐轰炸？这是美国孩子花钱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2008年，美国摇滚乐队Rage Against the Machine成员在共和党全国大会上抗议布什政府的“音乐虐囚”手段。

　　2005年，布什政府因“水刑”等虐囚丑闻饱受诟病，如今这个政治“毒瘤”落到了奥巴马身上。

　　2005年，美国《华盛顿邮报》披露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在亚洲和东欧部分国家建立了秘密监狱系统，关押和审讯“基地”组织嫌犯。这一消息在欧洲引起轩然大波，然而真相调查到最后却不了了之。

　　今年以来，欧洲黑狱的最新证据陆续浮出水面：国际组织赫尔辛基基金会2月宣布掌握了CIA秘密飞机在波兰机场多次降落的证据，说明CIA在波兰境内的确关押过秘密囚犯；9月初，美联社报道，一份解密的CIA内部文件承认，2001年至2003年间，CIA在波兰境内设立了至少一个涉嫌虐囚的秘密监狱。臭名昭著的关塔纳摩监狱已让奥巴马政府陷入两难境地，如果欧洲黑狱引发更多丑闻，势必再度考验美欧关系。

　　电锯虐囚

　　CIA返聘波兰黑狱虐囚探员

　　美联社9月7日初援引数名前情报官员的话和一份刚刚解密的中情局内部文件报道，2002年底至2003年初，一名前CIA探员在中情局的波兰秘密监狱内，使用未经许可的审讯手段对付2000年美国“科尔号”驱逐舰爆炸案策划人阿布·阿尔拉希姆·阿尔纳什里。据悉，这名探员在审问时，用一把未上膛的半自动手枪来回刮阿尔纳什里的头部，不久后又拿来一把没有钻头的电锯，威胁要钻开他的脑袋。在整个审讯过程中，赤身裸体的阿尔纳什里遭到五花大绑。虽然这名探员使用的胁迫工具不具有真正的杀伤力，但受审的犯人显然并不知情，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折磨。此案更多涉嫌虐囚的细节至今仍被当局列为机密。

　　CIA内部文件的公开内容显示，这名探员名叫“阿尔伯特”，今年60岁，拥有埃及血统，原是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翻译官，后来加入中情局。“阿尔伯特”的上司“迈克”现年56岁，他在没有通报总部的情况下，私自允许“阿尔伯特”使用不规范的审讯手段。2003年1月，新到任的CIA官员把“阿尔伯特”和“迈克”涉嫌虐囚的事情上报了中情局总部，两人皆受到中情局的内部惩处，“迈克”则于2003年从中情局退休。

　　中情局督察长在调查事件后，把报告呈交给当时布什政府的司法部门，然而直到2003年9月，“阿尔伯特”并没有受到任何一项起诉。美联社称，CIA探员只有在犯下重罪的情况下，才能被美国的司法部门以海外犯罪之名起诉，一般的袭击行为基本无法入罪。在“阿尔伯特”一案中，他使用的手枪既没有上膛，电锯也没有安钻头，检方很难以蓄意谋杀的袭击行为或企图人身伤害的袭击行为起诉“阿尔伯特”。尽管如此，阿尔纳什里的辩护律师还是认为，“对一个被绑的裸体囚犯来说，恐吓就是虐待”。

　　一名前CIA官员透露，“阿尔伯特”虽然因涉嫌虐囚而被迫退休，但他离开中情局后不久，就以军事承包商的身份在弗吉尼亚州北部的基地里为中情局训练新探员，教授他们应对战场上多变的形势和审讯犯人的技巧。目前，“阿尔伯特”已至少两年没有从事培训工作，但一名美国官员称其仍然是中情局的情报人员。

　　饱受质疑

　　非常手段审犯 CIA内部激辩

　　事件引来人权组织的批评，它们认为中情局长期使用严酷手段对待囚犯，忽略审讯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逐渐发展成足以遭到审判程度的虐囚行为。它们还质疑，为何中情局要继续雇用一名使用过不正当手段审讯囚犯的人？美国公民自由联盟的律师本·威兹纳说：“美国政府直接或间接地雇用了一名牵涉虐囚的人，这可说是一个丑闻。”

　　另外，联邦检察官约翰·德汉目前正着手调查这起案件——这已经是美国联邦政府第3次介入该案的调查了。阿尔纳什里目前被关押在关塔纳摩湾监狱，等待美国军事委员会或民事法庭的审判，而德汉的调查结果将对阿尔纳什里的判决造成一定影响。阿尔纳什里的律师南茜·霍兰德表示，如果阿尔纳什里被判死刑，他受到中情局虐待的情况将成为重要的减刑因素。

　　一名前中情局官员向媒体透露，当年就如何审讯恐袭主谋之一的阿尔纳什里的问题，中情局内部分成两派展开激辩。一些中情局官员认为阿尔纳什里在经过两周的严刑逼供后表现出“顺从”的态度，完全没必要再使用极端手段胁迫嫌犯。然而，另外一部人则认为阿尔纳什里隐匿了重要情报，于是派“阿尔伯特”到波兰的秘密监狱严加拷问，这个决定引发了后来的虐囚风波。

　　阿尔纳什里是美国“科尔号”驱逐舰爆炸案的主犯之一。2000年10月，停泊在也门亚丁港的美国“科尔号”驱逐舰遭到一艘满载烈性炸药船只的袭击，致使17名美国士兵死亡。2002年11月，阿尔纳什里在迪拜落网，随后被押送到中情局在阿富汗的秘密监狱——2002年，一名囚犯死于这个代号“盐矿”的黑狱，它因此成为联邦检察官德汉在另一个案子中的调查对象。此后，阿尔纳什里被转移到中情局在泰国设立的秘密监狱待了一段短暂的时间。2002年12月5日，他被送往刚“开张”没几天的波兰秘密监狱，成为那里的第一批囚犯。

　　风波再起

　　波兰黑狱证据不断涌现

　　阿尔纳什里在波兰接受了一系列的“加强审讯”，包括一些未经美国司法部门授权的严酷审问手段。随着这些细节的公诸于众，中情局在世界各地——特别是波兰等东欧国家——设立秘密监狱的丑闻再次引起舆论关注。

　　2005年底，美国《华盛顿邮报》率先披露中情局在一些欧洲国家设立秘密监狱关押恐怖嫌疑犯，并对被关押者进行酷刑迫害的黑幕。“9·11”事件后，美国的反恐战争进入高潮，中情局在坚定支持美国反恐的东欧国家中纷纷设立秘密监狱。由于黑狱事件关乎欧洲各国的国家安全和国际形象，欧盟理事会、欧洲议会和欧洲委员会等为此展开多次独立调查。2006年9月，美国前总统布什承认中情局曾在海外设有秘密监狱，但拒绝透露更多细节，包括“黑狱”所在国家。

　　欧洲委员会2006年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14个欧洲国家“积极参与”或者纵容了美国经欧洲秘密转移“有价值”的恐怖嫌疑人，波兰和罗马尼亚则可能设有关押这些恐怖分子的中情局秘密监狱。2009年，美国媒体又爆出第3个欧洲黑狱所在地——立陶宛，称那里的秘密监狱一直使用到了2005年底。有分析人士指出，在这3个国家里，波兰是黑狱的主要基地，罗马尼亚则是更多地扮演着运送囚犯的中转站角色。

　　黑狱丑闻曝光后，波兰和罗马尼亚政府一直否认境内曾设有关押美国中情局恐怖嫌犯的秘密监狱。2008年8月，波兰检察院正式开始对此事进行调查。然而，由于波兰是美国在全球反恐战争中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它与美国在各个领域开展了密切的反恐协作，这层关系注定使得波方的黑狱调查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尽管有波兰检方的介入，但波兰境内是否曾设有秘密监狱、有多少嫌犯曾在此关押、秘密监狱如何运转、波兰情报机构充当何等角色等关键问题仍无法得到解答。

　　今年2月，国际组织赫尔辛基基金会宣布获得最新证据，表明中情局的秘密飞机曾在波兰东北部马祖里地区的希曼尼机场多次降落，说明美国中情局在波兰境内的确关押过秘密囚犯。依据该基金会从波兰航空导航局获得的记录显示：2003年美国中情局的秘密飞机至少有6次在波兰境内的起降记录，这些飞机有可能用来运送来自阿富汗和摩洛哥两国涉嫌与恐怖组织有关的囚犯；其中，编号为N379P和N313P的飞机在2002到2003年多次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和摩洛哥的拉巴特起飞，并降落在波兰的希曼尼机场。基金会发言人说，上述最新证据表明波兰政府4年来就美国中情局飞机在希曼尼机场的飞行记录的表态始终没有说实话。

　　波兰回应

　　前总统装聋作哑或临战争罪指控

　　面对新的指控和证据，波兰前总统亚历山大·克瓦希涅夫斯基继续装糊涂：“我不能说这些事情是否真的发生或可能发生，它们仍然需待核实。”克瓦希涅夫斯基1995年至2005年间担任波兰总统，他一直否认在波兰境内存在中情局的黑狱。对于美国飞机在波兰降落一事，他回应称：“美国应该对事件负全责，我们支持情报行动的出发点是为了美国、波兰和世界的安全考虑。我绝对无法接受打着民主的旗号在恐怖分子面前缴械，这样他们就能恣意妄为。”

　　波兰检方若干年前开始调查波兰在中情局黑狱计划中扮演的角色，包括是否参与使用“水刑”（倒挂囚犯，在他们嘴上蒙一块布，向上灌水，让囚犯产生又涨又憋气像要被淹死的感觉）等不人道的逼供手段。波兰当局并未公布一份早期的调查结果，波兰总理唐纳德·图斯克于2008年要求继续调查。美联社9月10日援引波兰发行量最大的日报《选举报》称，波兰检方正在考虑以战争罪之名起诉前总统克瓦希涅夫斯基和两名纵容虐囚事件的官员。克瓦希涅夫斯基8月接受《选举报》采访时表示，无论是设立秘密监狱还是虐囚，美国人从未问过波兰政府的意见。

　　波兰黑狱新证据曝光后，立陶宛籍的欧洲议员罗兰德·帕克萨斯建议欧洲议会议长布泽克成立专门调查委员会，对美国中情局在立陶宛和波兰等欧洲国家内设立秘密监狱展开调查。立陶宛议会调查委员会去年12月确认，立陶宛国家安全部门收到美国中情局有关要立陶宛方面为其准备用于关押恐怖嫌疑犯地点的请求。立陶宛调查委员会收集的证据表明，在2002到2005年期间，美国中情局秘密飞机在立陶宛多次降落。

　　美国尴尬

　　奥巴马再替布什收拾烂摊子？

　　臭名昭著的关塔纳摩监狱让奥巴马政府陷入两难境地，如今欧洲黑狱风云再起，势必再度考验美欧跨大西洋关系。2000年小布什上台后，欧洲人普遍对美国政府没有好感，不想卷入美国的反恐战争。欧盟高层处理黑狱传闻时表现得极为谨慎，一方面不敢激化民众情绪，另一方面又怕引起跨大西洋关系紧张。一些涉及黑狱丑闻的欧盟成员国下定决心“死不认账”，让风波闹腾一阵子就过去，以免美国为难。

　　欧洲秘密监狱与关塔纳摩监狱都曾爆出虐囚丑闻，两者都是美国反恐战争的产物，也是小布什政府遗留给奥巴马政府的烫手山芋。

　　今年初，奥巴马宣布关闭美国海外最大的拘留中心——关塔纳摩湾，并取缔严酷的审讯方式。这为其解决了一个政治难题，但又制造了另一个政治难题。宣誓就职前，奥巴马就表示要寻求以共同利益和相互尊重为基础跟伊斯兰国家建立一种新关系。然而，奥巴马的决定遭到美国多方阻挠，美国前副总统切尼在卸任前就曾说，他认为在反恐战争结束前关闭关塔那摩监狱是不负责任之举。

　　2004年，美军因为在伊拉克虐囚丑闻被曝光而名声一落千丈。也就在那年的5月，《纽约时报》披露美国中情局也参与了虐待反恐战争嫌犯的消息。早在伊拉克战争发动前一年，中情局已经开始建立海外监狱体系，并对囚犯进行严酷刑讯。2002年，中情局主管行动的副局长（DDO）向中情局巡视办公室（OIG）通报，他们成立了一个在海外关押恐怖嫌疑人的机制。但实际上，“基地”组织的三号人物祖贝达在2002年春天落网后就开始遭到审讯人员残酷虐待，审讯人员以图借此获得更多情报。中情局涉及海外黑狱和严刑审讯的高官与部门除DDO和OIG外，还包括中情局反恐中心（CTC）、反恐拘禁与审讯（CDI）行动组、中情局法律顾问办公室（OGC）、中情局医疗勤务公室（OMS）、中情局技术勤务办公室（OTS）等等。

　　这些部门有的负责具体执行，有的负责研究“特种审讯”技术，有的负责研究和摆平法律风险，有的负责进行海外审讯的统一管理和审讯人员培训。如此有组织有规模的行动，表明虐囚绝非个别行为。中情局还对海外刑讯进行了标准化管理。为规范审讯用刑，中情局调集心理学专家和刑讯专家等，系统总结了所谓10种“强化审讯技术”(EIT)，囊括从在警匪片中最常见的轻微动作到野蛮致命的刑罚。为防止用刑时失去活口，中情局“贴心”地限定了每种用刑的界限。

　　美国中情局十大酷刑

　　1　“抓紧注意力”：双手抓住囚犯衣领来回摇，使它贴近审讯人。

　　2 “墙壁技术”：把囚犯拉过来再猛推到墙上，让他的肩胛骨撞在墙上，为了防止囚犯脖颈受伤，要给他围上拧好的毛巾。

　　3 “控头技术”：单手把囚犯的头压向一边让他不能动，同时手指要避免碰到囚犯的眼睛。

　　4 “面部冒犯性扇击”：即打耳光，中情局明确规定了要打击囚犯的嘴唇至耳朵旁边侧颊部位。

　　5 “狭窄拘禁”：即关小号，把囚犯塞在狭小的黑暗空间里，让他伸展不开。中情局规定原则上关在小箱子里不准超过2小时，关在稍大的小房间里不准超过18小时。

　　6“虫子拘禁”：在关小号的基础上往小箱子或小屋里放虫子，中情局规定不要放能危害性命的虫子。

　　7“撑墙”：让囚犯离墙四五英尺远，两脚分开，手臂向前，只用手指支撑在墙上承担全身重量。审讯人绝不允许囚犯变换姿势。

　　8“紧张姿态”：让囚犯伸直腿向前或跪着，双手向上，身体后仰45度，长时间不准动。

　　9“剥夺睡眠”：以不让睡觉来折磨囚犯，但原则上不超过11天。

　　10 “水刑”：把囚犯绑在木凳上，脚高于头，不能移动，在嘴上蒙一块布，向上灌水，让囚犯产生又涨又憋气像要被淹死的感觉，每次换气时间不超过40秒。

　　“在关塔纳摩监狱，美国性感女歌手小甜甜布莱妮和克里斯汀娜·阿吉莱拉的歌经常被用作对囚犯性侮辱的工具。审讯人员还会把耳机绑在囚犯头上，用震耳欲聋的嘻哈乐和重金属音乐轰炸他们。”

　　酷刑有新招

　　关塔纳摩监狱用流行乐折磨囚犯

　　2004年3月，英国籍穆斯林鲁哈尔·阿汗麦德获释后，向媒体披露了他在关塔纳摩的两年牢狱生涯。他说：“其他罪都可以顶住，就是受不了美国流行乐的折磨”。他和两个同伴的故事被导演迈克尔·温特波顿拍成电影《关塔纳摩之路》，并获得2006年第56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银熊奖。

　　阿汗麦德是移民英国的孟加拉人。2001年9月，他和两个朋友到巴基斯坦参加婚礼。当时才20岁的阿汗麦德并不知道美国的反恐战争开展得多么如火如荼，渴望冒险的3个年轻人天真地跨越了边界线跑到阿富汗。当他们与一群塔利班试图回到巴基斯坦时，被阿富汗北方联盟军抓个正着，2002年初沦为关塔纳摩监狱的囚犯。

　　十几小时重金属乐轰炸

　　刚到关塔纳摩监狱的几星期，阿汗麦德每次被带到审讯室接受盘问时，都会被迫听美国流行乐，有时候是饶舌歌手“痞子阿姆”的歌，有时候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刚开始阿汗麦德还以为这些音乐是美国人的消遣，不久后才意识到，这是他们折磨囚犯的杀手锏之一。在关塔纳摩监狱，情报人员惯用水刑、剥夺睡眠和音乐轰炸等手段逼供。阿汗麦德说，他每天在寒冷的黑暗牢笼里被迫听十几小时的刺耳音乐；不能上厕所，大小便都拉在裤子里；戴着脚铐双腿由于长期卷曲变得肿胀不堪。

　　音乐掏空大脑产生幻觉

　　有时候，审讯人员还会硬逼囚犯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这样“轰炸”数小时后，绝大部分人都会受不了跪地求饶。阿汗麦德形容这种折磨手段能把人的大脑掏空，“如果被毒打，我还能用想象力忘却痛苦，当刺耳的音乐在耳边盘旋数小时后，人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容易产生幻觉，情绪也处在发疯的边缘。”他曾亲眼目睹许多囚犯受不了音乐折磨，用脑袋撞墙甚至企图自杀。

　　小甜甜音乐“性虐”囚犯

　　关塔纳摩监狱播放的“虐囚歌单”就像是一部近30年的流行歌历史，几乎涵盖所有音乐类型。歌颂美国的伟大和自信的主旋律歌曲常常拿来灭敌人的气焰，比如皇后乐队那首著名的《We Are the Champions》和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生在美利坚》；重金属音乐和工业音乐是最能折磨人的音乐类型，审问人员会根据旋律和歌词特意挑选能刺激犯人的音乐；至于流行乐，性感女歌手小甜甜布莱妮和克里斯汀娜·阿吉莱拉的歌经常被用作对囚犯性侮辱的工具；甚至连美国儿童剧《芝麻街》的主题曲，在以最大音量连续播放十几小时后，也能成为杀人的工具。

　　“音乐虐囚” 有人唾弃有人自豪

　　关塔纳摩监狱使用的“音乐虐囚”法遭到不少音乐人猛烈批评，英国双人组合Massive Attack、美国工业摇滚乐手君特·雷泽诺和乡村乐歌星罗萨妮·凯什等人呼吁不要把音乐当成武器使用，他们要求知道自己的音乐是否在美国监狱里播放。英美民间组织也反对利用音乐虐囚，国家安全档案组织利用信息自由法对抗美国政府的机密档案条例，从11份政府机构获得一份包括The Bee Gees、小甜甜布莱妮、Efunction(iterator) 等知名歌星的名单，他们的歌曲经常在监狱中播放。

　　与罗萨妮·凯什等歌手态度截然相反的是美国重金属摇滚乐队Metfunction的主唱詹姆斯·希特菲尔德，他公开表示乐于见到自己的音乐用来折磨囚犯，并为他的音乐可能制止另一个“9·11”袭击而自豪。他说：“我们已经（用摇滚乐）折磨过我们的父母、妻子和爱人，为什么不能折磨伊拉克人？”

来源：大洋网-信息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