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参加工作。公司是个典型的美国大企业,总资产在10个billon左右。平时工作轻松,同事关系也不错。我所在部门老板手头略有小钱,时常找些借口,诸如生日,同事升迁等等,请大家出去吃饭。比如一次因为组里一同事新房落成,前去参观并中午聚餐。我开始觉得有趣,后来吃得有些口滑,也就司空见惯了。有时不免还要挑三捡四,去些所谓有特色的。记得我第一公次出差回来,按规据报25元一天,老板拿着账单不无夸张地微笑道:“You are so cheap”。既然有老板这句话,我自然心领神会,尽量做到合理的“奢侈”。
Chase方面由那两位苏联专家作东,定在The four Season。那是种需要Dress-up的餐馆,据说不穿西服赴宴餐馆会借你一套,但又有种说法是那种西服往往大得过膝,穿比不穿更令人难堪。反正这次准备充分,各人穿戴整齐,准时到达餐馆。宾主五人就坐,边上还空着一位。Director说他请了Chase公关部的一位熟人,是我们顶头上司VP的哥们。少许,来了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名叫Frank。此人一眼望去便象在Street做事的。他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坐下,Waiter送上菜单。Frank显然是常客,不看菜单已开始向我们推荐各种菜肴,报出来如数家珍。等众人按菜单点完菜后,他替大家要了瓶开胃红酒,我单独要了杯chardonnay。酒一上,话便多起来了。开始大家还彼此喧酣,等Appetier上时,Frank已是谈话中心。不愧为在公关部混的,他和在坐的每人似忽都很谈得来。先和一苏联人聊起曾经在其家乡做一项目时的美好分光,美中不足的是当地旅馆晚上没暖气,只能用烧柴取暖。他和我们Director熟,讲起一次和我们VP去滑雪的笑话。说VP技术不深,在山顶又和同伴失散,半夜才蹒跚从深雪中走回。听说我是中国人,他居然能将我所在城市的好中餐馆一一报出。同时向我推荐在Manhattan 中餐应去何处,晚餐又该去何方。不知怎么,说起纽约生活,他问:“年轻人,想不想来华尔街工作。”我微笑说:“我一向喜欢清淡生活,不想为花很多钱而很辛苦地去赚很多钱。”显然他没理解我话的意思。我正想再用“庖丁解牛”的寓言去Make my point,他突然说“Interesting”。我只得另换话题。就这样,在闲聊中,几轮酒过去,正餐,又几轮甜点,晚餐进入尾声。Frank兴起,又替大家点了一轮某年产的Ports(一种葡陶牙产的酒)。平心而论,晚宴还就这酒最好。帐单上来时,一位苏联人掏钱,也不知多少。我只知在造Project预算时,Chase方面的咨询费一天2500元。所以让他们破费,也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