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杀”一桩发生在葡国华人社会的情仇恩怨

指路人

欧浪网05月09日(葡新报记者,麦基洗德)报道, 编者按：[仇杀]是一个真实的新闻纪实，向人们讲述了一位浙江籍女子的情仇恩怨的故事。让人读后在唏嘘不止的同时又忍不住扼腕叹息。当事人刘莉敏从[末来的儿媳妇]到变成[干女儿]，又从[干女儿]变成了免费的[黑工]，最后竟变成了一个穷窘无家可归的[地摊妹]，直至雇凶复仇的整个过程。抛开目前愈演愈列的葡国经济危机大环境导致华人生活矛盾锐化的客观因素不谈，葡国华人社会的伦理道德，经济危机下的现实给每个家庭出的难题，如何解答？如何面对？取决于每个华人家庭对生活的认识程度，怎样才能相互理解，同心同德，才能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否则，在这场百年不迂的经济危机，原本脆弱的家庭感情，不小心就在这场经济危机的外力作用下产生裂痕，甚至破灭。
   
一 未必不是结局
   
    故事的开端：读来像一部惊悚的侦探片。在一个姓朱夫妇的小公寓里，夜里，一个死去了的女人俯卧在放满了水的浴缸中。水在不停地流着，但浴缸上沿的溢水口防止了大楼里的公寓被大水淹没。死者穿得很少，光着的腿向上指着。她的死亡也许几天前就已经发生了。
   
    警察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暴力、反暴力的迹象，然而在写字台上发现了一叠厚厚欧元，欧元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老公，见到了这些钱，你就明白了。将来，你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葡国警察不让这个女人的老公进入这个公寓，更不让他看见浴室里的景象。
   
    死者的老公，35岁的朱万良那天晚上刚从南部开车回市里。在刚过去的两天里他曾多次给妻子打电话，但都没人接。他出门的时候从来都不带钥匙，因为他的妻子几乎从来就不出门。他回来时按门铃没人开门。他先是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然后向警察报警求救。警察发现房门只是带上了，钥匙插在门里，窗都关得好好的，一个华人女子却死在了浴缸里。还有桌上的欧元、遗书。警察认为，又是一个对生命厌倦了的女人。
   
    然而，尸体解剖很快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的说法：在这个身高1.63米的25岁女人季巧巧身上，有两个明显的迹象：一是左胸骨被打碎，二是脖子上有一道3毫米宽的勒痕。法医的结论是明确的：他杀。法医说，整个胸骨都被打进去了，他当法医当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沉入浴缸里时，她显然还活着，因为她的肺部有进水。然而，几天的流水已经洗刷了所有其它痕迹，季巧巧被杀害的时间已经无法确定：是一个还是几个人干的也无法确定。这个不到100平方米的公寓里，一切整整齐齐，找不到任何他人的踪迹。
   
    警察不由分说，先把季巧巧的老公朱万良带回了警察局。当手铐“咔嚓”一下子戴到朱万良手腕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喊：“不是我!”
   
    ……朱万良醒过来了，原来是一场恶梦。葡萄牙北部维拉贡区市一家三百店的老板朱万良，是葡萄牙环球批发仓库的大老板，朱大华的独生儿子。朱万良和新婚妻子季巧巧结婚将近一年，朱万良隔三差五都会做出相同的恶梦。
   
    有一件事，一直令朱万良闹心。事情还得从一年前朱万良的妈妈关新梅，在春节期间回到国内青田鹤城老家休养治病期间讲起。
   
    朱万良在恶梦中的女人，有时是他的新婚妻子季巧巧，又有时又变成了一年前他妈妈牵线认识的青田女子刘莉敏，刘莉敏已经离开了朱万良，离开已有一年多了，很多人都知道刘莉敏走得很无奈，可以说很凄惨，是朱万良的妈妈逼走的。刘莉敏从原先要当关新梅的“儿媳妇”到后来变成“干女儿”，又从“干女儿”变成了一个“黑工”，出逃、失踪，至今已一年多了。当朱万良和季巧巧成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着刘莉敏了。
   
    一年来，当朱万良的良心受到谴责时，总会写信到家乡，询问刘莉敏的下落。有一次，还寄去了一万欧元，当朱万良的一万欧元一次次地寄给刘莉敏时，却一次次地被退回。回执说，查无此人。
   
    在这段时间里，朱万良一直在想着刘莉敏到底去了那里呢？刘莉敏离开自己的妈妈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刘莉敏在葡萄牙无亲无故，没有力气，身体瘦弱单薄，这样一个软弱的女人该怎样生存？这段日子，朱万良一直在良心上谴责着自己。朱万良心想，刘莉敏应该回国去了。她和自己已退了婚约，坦白说如果不是季巧巧的加入，刘莉敏早与自己成婚了，他们才是理想的一对呵！但现实是可怕的。最后成婚的不是原来已定的，原来暨定的又变成陌路人。
   
    朱万良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击碎了。他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没有人能够原谅自己了，包括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二 亲上加亲
   
    关新梅，是葡萄牙北部维拉贡地区一家大批发仓库老板朱大华的妻子，今年50岁。在2006年的年底，她回到了老家青田鹤城休养院看病，刚好遇到30年前高中同学徐光玲。徐光玲是青田一家小企业主的会计，丈夫是这家小企业的厂长，叫刘永森。刘永森有一个女儿叫刘莉敏，未婚，在家待嫁。这天，徐光玲在鹤城疗养院正巧遇见了30年前的老同学关新梅，两个老同学一见如故，一扯就扯到儿女的婚事上，正正是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一拍即合，两个老同学，欲成为亲家，约好择日约子女相会。
   
    葡萄牙批发仓库老板朱大华的儿子朱万良，不做批发，他做的是一家三百店，也在维拉贡区。靠近波尔图市内，三百店的面积超过500平方米，属于中小型店面，生意红火，月入万金，少年得志。
   
    2007年的春节，关新梅就从鹤城老家飞回葡萄牙，死活要儿子去与老同学徐光玲的女儿刘莉敏相亲。
   
    朱万良今年虽说已过30，当年13岁离开鹤城老家，已懂人间世事，每年一回到鹤城都有亲朋好友一大群前来凑热闹。今年回来一来是相亲，二来是聚旧的。
   
    朱万良对好久都没有见面的故人旧友纷纷说要出去聚聚，并告诉他们晚上到某餐厅喝酒聊天。当天晚上，朱万良准时来到了餐厅，并看到了早早就已经到来的朋友。而这时候一个很文静、长头发的女子的倩影映入朱万良的眼帘，此刻该女子正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独自饮着茶。顺着座位朱万良来到了朋友跟前，几位老友相互介绍着自己所带来的人，朱万良也在这时候认识了那位文静的女子刘小姐。桌子上他们谈着说着，讲起童年旧趣的时候不禁开怀大笑，而朱万良也就此和刘小姐聊了起来。从人生观到了价值观，最后还谈到了家庭，男女关系。聊天中朱万良知道今年25岁的刘小姐就是刘莉敏。原来是朋友事先安排的。晚饭过后，大家又兴趣勃然地一起去了歌房唱歌，而朱万良也就是在这么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夜晚与以后给他带来无尽苦闷和伤心的刘小姐有了第一次的感情邂逅。
   
    从那天晚上开始，朱万良与刘莉敏始终保持着联系，还时不时都会出来见个面，聊聊天，两人的感情在逐渐升温。很快朱万良又要回葡萄牙了，而在这段时间他们的联系始终没有断过，反而每天褒着电话粥，从不间断。
    
三 初遇相识 浓情密意
   
    在一次的谈话中刘莉敏说，该是到了他们俩确定关系的时候了，两人都已老大不小。朱万良想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和刘莉敏确定关系。这一年的元宵节朱万良再一次回国，半月没见面的朱万良和刘莉敏仿佛如隔三秋相约出来约会，颇有一丝浓情密意，刘莉敏告诉朱万良她很喝望能尽早离开鹤城，鹤城不是青年人呆的地方。朱万良很不理解，问为什么？刘莉敏告诉他：不久前这里的村干部强制征地，差点把她们家的工厂也要搬掉，那天早晨，在镇，村两级干部的带领下，由派出所民警、电力人员及社会上不明耒历的一百多人组成的执法大队，以堆土机开路，浩浩荡荡占据了村民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良田，村民闻讯，纷纷聚集起耒，正当堆土机开始平整土地时一个姓刘青年回家拿了汽油，以自焚的方式试图阻止政府强制征地。还有一个姓胡的村民因被强征土地精神崩溃！最终选择了喝农药自杀，含怨而去！这都是发生在朱万良耒鹤城之前的真人真事，搞到这里的青年人纷纷往外打工。朱万良听后十分同情。然而之后，他们很快获得双方家长的同意。刘莉敏以及她的家人这时候却很大方地表示先办结婚证书，择日再办婚宴。这令朱万良当即感激不已，发誓要好好对待刘莉敏，而他们的结婚证书也很快就办了下来。接着他们俩个人很快就上了床。地点就在青田鹤城老家刘莉敏爸爸的大宅里。2007年4月，朱万良在匆忙之中又赶回了葡萄牙。
   
    四 刘莉敏的“初夜”
   
    刘永森的大宅在青田古城是一座充满了旧年代味道的城市，陡峭狭窄的街道和古老的房子，在古董的街道上有各类车子沿着窄窄的街道上上下下，有点像葡萄牙的古老街道。路边的杂货铺，是外地民工到青田来开发的，肉店、酒肆仍保持着古旧的陈设，时常能看到挂着大红灯笼的外地人商店和古香古色的中餐厅，混迹其中，抢了不少当地人的生意，打乱了这里原有的经济生态，在当今经济全球化的时代，不知道这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外地人经济实体的存在，的的确确招致了不少当地人的白眼，嫉妒，甚至咒骂。前几年还有一批“外地人滚回去”的标语就是这种情绪的一个极端例子。
   
    刘永森大宅暖味温罄的夜色里，呼吸着温润的空气，常言说：“男人和女人相互欺骗，相互忽悠，那就叫做爱情。”刘莉敏的脸凝重地望着朱万良，说：“朱万良，我想要爱情，不要欺骗。”此时两人处在无语中。青田古城的夜幕里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这对恋人，从脸孔直达到心灵，朱万良忽然惭愧于自己的言行，脸上不禁有些发烧。爱情是什么？那日子，朱万良看过一本书，里面讲到有一个名人说：“爱情就是猪肺，或是觉得叫猪头肉更合适。看着很油腻，吃起来却很香，凉拌、夹馍、红烧任你挑，蒜泥、白醋、生抽、辣椒、胡椒粉、香菜、小葱、嫩黄瓜、芥末酱，各种配料味道自己选。
   
    刘莉敏本人颇有男人缘，招人喜欢。她与人相处时从不急不躁，温文尔雅，绝不多说，也不抢话，更不会抢男人的锋芒。多数情况下，刘莉敏总是微笑着，带着几分欣赏，安静地听朱万良海阔天空。
   
    入夜了，当朱万良和刘莉敏坠入梦乡之时，刘莉敏半夜醒来，觉得自己的身体猛然传来刺痛。随后袭来的一股灸烫的热流令刘莉敏克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本应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逸出唇却变成了微不可闻的破碎呻吟。
   
    刘莉敏睁大眼，身体的痛楚令她的头脑仿佛清醒了一点。刚刚在心里想的全是废话，怎么应对眼前和以后的状况才是正题。就这样，在自己爸爸的家里，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刘莉敏失去了“初夜”。人人都说现在的女人仍然没有地位，仍然要被压制，就像这个压在刘莉敏身上看起来似乎无比享受的男人，根本一点也没有在意刘莉敏身体的感觉是否一样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或许还不比一匹马几头猪来得重要。一个女人想在这样的社会环境生存下去，就必须要依附男人，何况还是对日后的生活什么状况都一无所知的刘莉敏。刘莉敏强忍着朱万良仍在她身上不停的抽动。
   
    葡萄牙小老板朱万良不知道是否觉察到了刘莉敏身体的异样，原本就狂野的冲刺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贯穿于刘莉敏身体的深处。而朱万良这头初生牛犊的身体淌着淫糜的汗珠，浸湿了未来新娘刘莉敏雪白柔嫩如水的肌肤，葡萄牙小老板朱万良粗重的鼻息像羽毛一样撩拨着未来新娘刘莉敏的粉颊，温热而暖味的气息让未来新娘刘莉敏的身体渐渐也如他一般散发着烫人的高热，未来新娘刘莉敏松开一直紧咬的唇，逸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那销魂的声音令朱万良全身一僵，他猛地睁开眼睛，刘莉敏毫不躲避他的凝视，定定地迎上了朱万良炫目的双眼，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那双眼……仿佛一把火，把他们的身子跟着一起融掉了，一对青年男女，如同烈火干柴，双方都感受到对方身体颤抖地痉挛，两个人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的眼，刘莉敏只觉得朱万良的身体如大江决堤，那排山倒海的快感向刘莉敏袭来的同时，也令朱万良不能控制地轻颤起来。
   
    朱万良盯着刘莉敏，刘莉敏也看着朱万良，两个人的身子此时都在僵硬着，保持着这个动作，任凭那令人欲仙欲死的感觉如洪水一般一波一波地侵袭，将他们摧毁、击散、粉碎……就这样，他俩人融汇在一起，久久也不愿意分开，享受着各自带给对方的满足和欢愉。
五 再度回国“生变”
   
    从此朱万良和刘莉敏就这样开始了两地每天的电话视频联系。不久，朱万良就提出，他回葡萄牙之后就赶紧着手办理刘莉敏申请出国团聚的事，并且朱万良也想能每天见到刘莉敏，于是，把“家庭团聚”的书面申请递交到了葡萄牙移民局的相关部门。就这么又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里刘莉敏也常常提起“家庭团聚”的事情，而朱万良对此也很着急。到了四月中，也就是2007年的夏天，这是值得朱万良高兴的一天，他的三百店又新开了一家，目前的经营场地已经超过了1000平方米，每月的收入也达到了10万欧元。带着兴奋，朱万良抓起了手中的电话就往青田鹤城刘莉敏家里打，告诉刘莉敏这个好消息。而刘莉敏则迫不及待地让朱万良回国，说要一起庆祝一番。2007年4月24日，朱万良登上了回国的航班，回到鹤城老家之后就开始忙碌着筹办俩人结婚的事情。就这样他们在宾馆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在这期间，朱万良每天早出晚归，每次刘莉敏问他去什么地方，朱万良总是以出去发传真，出去走走搪塞过去了，而出于对朱万良的信任，刘莉敏也不加多问，但心里总是很不舒服。自此之后，刘莉敏很注意朱万良的一举一动，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有一天，当朱万良突然接到一个葡萄牙的国际长途电话之后，才发生的变故。从此，朱万良对刘莉敏的“爱恋”热情似乎开始渐渐减淡，有时候甚至不理不睬，或者是夜不归宿。心里不安的刘莉敏在一次广播中知道了手机有个卫星定位服务叫做“找你找我”。一天，朱万良很早就出门，说要出去发传真，而没多久家里就来和朱万良说葡萄牙移民局有要事找他，要他补充申请“家庭团聚”的材料，刘莉敏赶紧打电话叫朱万良回来，可朱万良却说自己在不远的电信局里发传真，没法走开。刘莉敏跑到楼下再一次打电话叫朱万良回来，可谁知道朱万良的电话竟然关了机，于是，刘莉敏来到电信局，电信局的人却说朱万良根本没来过。怀着不好的预感刘莉敏打开了卫星定位系统，闪光的地方显示是离住家4、5个小时车程的杭州市，随即刘莉敏又给朱万良打电话，并质问朱万良为什么骗她？而这时候朱万良完全变了态度，不抵赖，不解释，却直接和刘莉敏吵了起来，随后朱万良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说：“过几天，他就回葡萄牙。”
   
    六 恩断义绝
   
    有点痛心加无奈的刘莉敏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到娘家和妈妈徐光玲说起这件事。徐光玲一听很恼火，平白无故，好端端的一桩婚事，千万不要搞砸了！徐光玲和丈夫，刘永森厂长便立刻来到了关新梅的老宅住家，找到了关新梅，此时的关新梅还在青田鹤城疗养院休养。但这天正好在家里，可是，关新梅对他们的态度也开始不像以前那么亲切温和，变得很冷漠，推脱着说自己不知道儿子去那里了。随后刘莉敏又一直拨打朱万良的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刘莉敏还找了很多朱万良的朋友询问，均无结果。无奈中刘莉敏只好三天两头地往关家跑，此时的朱万良的妈妈对刘莉敏的态度也是冷若冰霜。到了月底，朱万良却忽然打电话来说要和刘莉敏解除婚约。说了些他们俩个人在一起不幸福之类的话。
   
    “解除婚约”，徐光玲一听就火了，带着丈夫刘永森一起上关新梅的门，坚决不同意！女儿和朱万良睡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好事，但在无奈之下，双方家长决定协商结婚：婚可退，前提必须是刘莉敏出国到葡萄牙之后。由原先“儿媳妇”的脚色，变换成“干女儿”，否则官司有得打！
   
    葡萄牙移民局的通知批准下来了。可朱万良突然与刘莉敏解除婚约的事一直是一个谜，压在刘莉敏的心头。时间一晃已经到了5月中旬。直到2007年10月，刘莉敏接到了来自律师的电话，说让她到律师楼办理离婚协议签字手续。一头茫然的刘莉敏来到师楼后才知道，原来男方朱万良已经完全委托这位律师代理他们的离婚事项，而且男方朱万良早已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律师这时候还告诉刘莉敏一个消息：她的“家庭团聚”的机票已经由朱家订好了，可于近日飞赴葡萄牙了。
    
    七 娱乐中心的误遇
   
    朱万良突然与刘莉敏解除婚约，其实是事出有因的。正如刘莉敏在几个月前发现的，那天，在鹤城老家与刘莉敏欢度蜜月的朱万良突然接到一个葡萄牙打到老家的国际长途，就是这个长途电话，使朱万良改变了一生的命运。电话里的人叫季巧巧，她告诉朱万良，她已经怀上了朱万良的“骨血”了。在那些美好的日子里，朱万良傻了，他完全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如此逆转？当朱万良第一次回国与刘莉敏订亲之时，尚未有季巧巧之事。而是当朱万良有一次从刘莉敏身边回到葡萄牙将“家庭团聚”的材料送到葡国移民局之后，那天晚上，他与几个三百店的老板朋友到波尔图华人娱乐中心玩耍，认识了季巧巧。仅仅是一夜，仅仅是一次，当夜，在娱乐中心下榻的小房间里，朱万良拥着季巧巧的胴体初次与季巧巧缠绵。无限快乐。季巧巧就中“招”了。当朱万良第二次回老家，准备办婚宴之际，却惹来了“解除婚约”一事。
   
    季巧巧长得一般，身材娇小，脸色也不太好，但她苍白的脸上却时常挂着暖人的微笑，这就是季巧巧最令男人倾心的。这也有她吸引男人的优势。季巧巧是葡萄牙著名中餐馆老板季烈山的独生女儿。今年24岁。季老板的中餐馆雇佣了鬼佬当经理，鬼佬经理在当地带有一点黑社会关系，无形中也将季烈山的大餐馆抹上一点灰色的状态。附近华人，葡国人多少给季烈山面子，季烈山轻易不惹事，也没有人敢惹季烈山。季巧巧是季烈山的掌上明珠，当他知道女儿季巧巧怀上环球大货仓老板朱大华儿子朱万良的“骨血”之后很高兴，大喊着：“叫朱万良那小子滚回来，赶快结婚！”
   
    季烈山根本不明就理，他那里知道当他大喊着要“朱万良那小子滚回来时”，“那小子”正沉浸在与青田小企业主刘永森女儿的婚事中。
   
    悲剧就从此发生了。
   
    八 奉子成婚
   
    24岁的季巧巧，可以说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可是，不知是她特别的早熟还是由于受西方环境的影响，季巧巧从小在葡萄牙长大，并不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尤其是对于两性关系的种种，说起来总是头头是道。有些话说出来，也让比她年长不少的女孩子都觉得脸红。
   
    在青涩的年纪就有一颗过于成熟的心，把女孩子那种朦胧的美都给淹没了。而且，季巧巧要是没有浓妆艳抹和奇装异服的话，应该是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孩。
   
    说起来真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24岁的季巧巧，已经交过5、6个男朋友了。而且，她曾经不止一次和不同的男朋友同居在一起。季烈山的妻子死的早，因此，季烈山很宠爱季巧巧，他也很少管教季巧巧。虽然做生意的父亲也对女儿的行为不赞成，但是却没有办法去约束她，一句“女大不由管”就无奈地把责任卸下，任由宝贝女儿的性子来。再说，女儿18岁就开始去帮餐馆打工，经济上也是独立的，父亲的耳边风也是很少吹到，久而久之，女儿就显得比同龄人早熟很多。
   
    尽管早熟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一个早熟的女孩，由于没有与年龄相应的社会经验相匹配，很容易会走上一条歪路。季巧巧就经常遭遇困惑。就在朱万良从中国相亲回到葡萄牙的当天晚上，季巧巧遇上了朱万良这个长得挺帅的男子，马上朱万良就成为季巧巧心目中的偶像。季巧巧觉得，爱情的到来就要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一样的该要去把握，女孩子有时候也要主动出击。于是，季巧巧运用了一些电视剧里看到的“掳心招数”，用自己“可口”的身体将帅哥朱万良给拿下了。
   
    在他们交往仅仅数天里，季巧巧对朱万良的“好”可谓淋漓尽致。她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公寓，布置成了一个温罄的“两人世界”。每天回到小家煮饭洗衣服全包，让帅哥朱万良生活得开开心心，朱万良自然对季巧巧也是情意绵绵。仅仅几天，他们便常常是出双入对，让旁人觉得好羡慕。他们的同事、朋友都把他们看成了一对“小夫妻”。爱情是自私的、占有式的，季巧巧希望朱万良这个男人可以永远被她拥有。有人说，当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了三个人时，男人的心才会真正沉淀，有归属感。于是，年纪轻轻但颇有心计的季巧巧居然想到，如果她有了身孕，那么朱万良自然就会“奉子成婚”娶了她，那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平日里季巧巧也和朱万良也谈过婚姻的话题，可朱万良不敢告诉她，自己在国内已经订婚了，因为朱万良也知道季巧巧的爸爸是个有名的大款，在葡萄牙颇有名气，不要说还带有“黑”的色彩，光季烈山雇佣了一大帮鬼佬在餐馆里打工，那个架势，谁敢惹他！更不用说，惹他女儿季巧巧了。总之，当季巧巧每次提到结婚这件事时，朱万良总是对她说彼此都还很年轻，自己的事业都还不成功，过几年再考虑成家结婚也不晚。所以，那几天，朱万良和季巧巧每日里都卿卿我我。但是对于避孕措施，还是十分看重的。由于怀孕的结果总是体现在女方，这是季巧巧“心计”可以得逞的有利条件。在两人相处的某段时间里，季巧巧骗朱万良说自己买到了完全无副作用的避孕药，而且避孕效果几乎是百分百。朱万良相信了，于是便纵情纵欲，很快如季巧巧所想，她怀孕了。当朱万良听到这个消息时，在遥远的家乡，听到这一个“震耳欲聋”的消息之后，一下如坠云雾山中，拿不了主意。
 九 无人接机
   
    没有人接飞机，当刘莉敏孤零零一个人拿着行李，带着来前关新梅给她的地址，用她中学水平的国内英语，总算摸到关新梅的住家。关新梅原来自己也开有一间中餐馆在波尔图海滨区，这是一家规模比较小的中餐馆，只有20来个位子，关新梅靠这家小餐馆打发日常的时间。
   
    关新梅接受刘莉敏的条件是必须从“儿媳妇”变成“干女儿”，因为关新梅也怕季烈山的为人，弄不好，季烈山会找人把朱大华的货仓来个彻底翻天！如果一朝得罪季烈山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耒。加上心里一盘算，季巧巧也未必就比刘莉敏差多少。
   
    那天，关新梅在餐馆里有人喊说有人找她，关新梅走出门，一转身，发现刘莉敏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刘莉敏还是那样的美丽绝伦，气质非凡，只是消瘦了许多，眼神里忧郁了许多。
   
    关新梅冷冷地说：“进来吧！”刘莉敏看着关新梅，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闪现，在关新梅的面前，刘莉敏从来都是貌似强大，实则软弱。就在关新梅指给她住的小房间里，刘莉敏放下行李时，大大地哭了一场。
   
    关新梅对刘莉敏说：“我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说到做到，我现在已经着可帮你申清葡国工作居留许可了，过几天，朱万良和你去办葡国方面的离婚手续。今后你就叫我妈，知道吗？”
   
    傍晚，朱万良也来了，他看见刘莉敏之后就打电话给季巧巧，说在外面有事，今晚不回去了。这次是朱万良和季巧巧相识之后第一次向季巧巧说的慌。当夜，在刘莉敏下榻的房间里，朱万良又再次拥着刘莉敏的胴体，再一次缠绵，这回朱万良竟然觉得很快乐。
   
    十 “儿媳妇”变“干女儿”
   
    朱万良与刘莉敏，在葡萄牙民政局办理解除婚姻的手续办得相当快，不到5分钟。从民政局五楼婚姻登记处出来时，这天还下着雨，在葡萄牙很少见落这样的雨。在刘莉敏转身要离去时，朱万良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刘莉敏也哭了，可是，她依然微笑着，泪水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鼻子上，正当朱万良想为刘莉敏拂落时，泪水却又再一次流了下来。“咱们去那坐一会儿吧。”朱万良指着一间小咖啡厅说。
   
    在咖啡厅里，朱万良看着刘莉敏呷着咖啡，找不出半句安慰刘莉敏的理由。从领结婚证到解除婚姻关系，仅仅是5个月的时间。
   
    “你现在在我妈那儿做跑堂，先学习葡语，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呵。有事儿时，给我来电话。”朱万良说着说着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嗯”刘莉敏应道，又是一阵沉默。刘莉敏说：“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感觉到你是不会属于我的。可是因为我喜欢你，崇拜你。后来你提出领结婚证和我结婚，那时我是多么的高兴呵！心想，这下我终于可以真正和你在一起了。可现在……”朱万良缓缓地说：“好好干，我妈应该不会亏待你的。说到底，你现在已经是她的‘干女儿’了。”
   
    朱万良忽然想起了季巧巧的心计，这女人真够狠啊！后来，朱万良良心发现，说：“我这儿有3000欧元，你拿去当机票费吧”朱万良说完从包里取出一捆绿绿的钞票。
   
    “我不要！”刘莉敏感到很惊讶。
   
    “这是我自己的钱。”朱万良说。
   
    “其实我来葡国的机票是爸爸刘永森买的，我不用花一点儿钱。况且爸爸的工厂有钱，有足够的钱供我去学葡语。”
   
    一边是朱万良深爱过的刘莉敏，一边是深爱朱万良的季巧巧。长痛不如短痛，在走之前，刘莉敏把3000欧元还给了朱万良，并告诉朱万良，“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与季巧巧的事实真相！她可以用奉子成婚这一招，她真能干”。可朱万良硬是不肯收回那3000欧元。
十一 悔当初
   
    自古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我们中国人一直都在默默遵守的古训，作为中国人，这种想法和做法已然约定俗成。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时代的变迁，这种观念在年轻人的身上就很难再寻到踪迹，可能是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太多的离婚案例，让这些年轻人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担心，间接地就让他们不再想步入婚姻的殿堂。
   
    虽然年轻人的思想差不多都在经历改变，可是老一辈的人的父母们都还是传统的想法，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觉得子女们到了一定的年龄可以什么都不管，嫁娶才是首当其冲的大事。
   
    是的，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可是请不要用强硬的方式，因为这个社会的压力已经给年轻人造成了很多的烦恼，如果再加上家里的压力，会有很多人承受不起。
   
    从“儿媳妇”变成“干女儿”的刘莉敏，每天都在很痛苦地度日。今年才25岁的刘莉敏，但在徐光玲和刘永森的心里却觉得她已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每天都拿一些陌生的男孩子的电话号码给她，让她在里面找一个，不管对方是歪瓜还是裂枣，只要家庭背景好就可以了。
   
    刘莉敏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那有这样的父母啊，家里有钱就好，现在有多少人结了婚又离婚，而且嫁给有钱点的不一定是嫁给一个人，而是他身后的一家人，别的人不知道，那家人肯定会多了一个免费的工人，明摆着刘莉敏在关新梅的家里至少是这种情况。刘莉敏的妈妈徐光玲有时也很过分，有一次在短短的3、4天内就给了刘莉敏5，6个陌生男人的联系方式，刘莉敏当初为这事还跟她们大吵了一架，现在好了，与朱万良订了婚又离婚，这算那门子事呵？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晚点结婚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自己连一点事业的根基都还没有打稳，如果嫁了人，自己又没有能力养活自己，难道还真的要家里来养吗？俗语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刘莉敏真是应了这句古训了。
   
    其实在葡萄牙华人群体当中还有很多像刘莉敏和朱万良一样的年轻人。现在这个社会，不论男女，个个都是有着一颗坚定的事业心的人。
   
    对他们来说，结婚找对象在这个年纪还是言之过早的，而且如今的生活压力这么大，很多年轻人都已经失去了慢慢挑选的兴趣，个个都只想找一个能天长地久的人。
   
    “干女儿”刘莉敏越想越气，真是后悔到了顶点，她真想对她那个在工厂当会计的妈妈说：“不要以为对方家境好就一厢情愿地往人家那里送，这样可能会适得其反。结婚是一生的幸福，一辈子的大事，应宁缺勿滥，不要总是自己觉得好就行”。青田小企业主刘永森厂长与他的妻子徐光玲的婚姻观，已经导致了女儿刘莉敏后半生悲剧的开始，虽然为了面子问题而给关新梅和朱大华下最后的通牒，但这样的行为已令到刘莉敏和父母的亲情关系闹得很冷。
   
    十二 藕断丝连
   
    刘莉敏在老家从名声显赫的“小公主”到挥泪如雨的跑堂妹，无数个日子，累得直不起腰的“小公主”刘莉敏总在反复质疑自己的人生选择和命运的转变，自觉来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好在心理素质颇强的刘莉敏能够及时调理心理的落差，开始慢慢适应新的环境。
   
    自从刘莉敏当了干妈关新梅的小餐馆的跑堂工之后，基本上餐馆的工作全靠刘莉敏一个人在打理，第一个月发工资时，老实巴交的刘莉敏也像在国内时一样不好意思开口问老板这个月的工资有多少？开始时，干妈爱理不理，拖着不给。原先好像讲好，刚来时因不懂葡语少拿点，按500欧元一个月结算，三个月后，每月加50欧元，直到800欧元为止。这本来是波尔图餐馆的潜规则，想不到，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过去了，干妈根本装作没看见，分明不提工资二字。至此，刘莉敏才明白自己的身份原来是个免费的跑堂。更令刘莉敏气愤的是，有一天晚上，干妈关新梅对她说：“你应该还清我帮你来葡萄牙时的赎身费，1.5万欧元，才能有工资拿。”刘莉敏一听，整个人都惊呆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日渐熟悉当地环境的刘莉敏，也听到了关于干妈关新梅之前的一些风言风语，说干妈关新梅一向对待新工仔都是这样，白干三个月、半年不等。但苦于没有抓住任何把柄，疑窦丛生的刘莉敏也不好说什么。
   
    干妈关新梅也听到了“干女儿”刘莉敏的一些风言风语，说刘莉敏其实一到葡萄牙，一直都与儿子朱万良藕断丝连，根本没有断过联系。有时见刘莉敏做事也越发神经兮兮。有时候当着关新梅的面都不敢接电话，有时候一时健忘，把按了振动的手机放在了某处，往往当着干妈关新梅的面，在家里翻箱倒柜地去寻找。好几次，看到刘莉敏找到手机时，都赶紧去翻看手机里的短信，看完之后便迅速把它处理掉。
   
    刘莉敏对手机的一系列“过敏”反应自然是逃不过目光犀利的干妈关新梅，她毕竟做了十几年的老板娘，对周围“异常情况”自然是判断准确、分析无误，尤其刘莉敏每次欲盖弥彰的做法，都显得刘莉敏非常胆怯和心虚，种种的迹象使到刘莉敏出轨的行为也慢慢浮出了水面。
    
十三 新郎的苦衷
   
    原来，刘莉敏来到葡萄牙之后，朱万良因一方面恐怕季烈山的报复，而另一方面又怜悯刘莉敏，于是，脚踏两只船的朱万良在这场刺激的婚外恋中，继续保持着暖味的两性关系。往日的妻子，现在变成了情人，让刘莉敏体验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让老婆季巧巧感受到了家庭的安定。为了能够天长地久地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鱼和熊掌兼得”的朱万良更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稳住了这两个死心塌地为他赴汤蹈火的女人。
   
    刘莉敏来到葡萄牙后，由于有朱万良的苦心“守候”，逮不到机会的一解相思之苦的这对苦恋男女，还是常常藕断丝连，继续偷偷摸摸地进行“地下情”，而另一边由于“措施”得当，被蒙在鼓里的季巧巧却毫不知情。
   
    平常，干妈关新梅基本上碰不到“干女儿”刘莉敏随身携带的手机的，但事情很凑巧，连刘莉敏和朱万良做梦也想不到是，他们的“二人世界”终于被干妈关新梅发现了。
   
    这天，刘莉敏放在桌上振动“原地旋转”的翻盖手机，却有很多个隐藏的电话号码打进来，为了避免手机摔在地上，干妈关新梅只得接了起来。没想到电话是朱万良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对方醉醺醺地叫了刘莉敏的名字，说了一大堆的情话。而此时热血上涌的干妈关新梅当然是无法忍受儿子在电话里和自己的“过气老婆”如此大情骂俏，盛努之下，就破口大骂一通。还没等干妈骂完，自知理亏的朱万良早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此时，满腔怒气的干妈关新梅再去查看手机里多条未读的短信时，更是火上加油，“干女儿”与自己儿子的暖味短信，更加有力地证明了他们俩个人不仅背着季烈山的女儿季巧巧有偷偷地往来，而且还有令人瞪目结舌的激情场面。
   
    看到干妈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从浴室里出来的刘莉敏整个脸色都变了，随即一场激烈的家庭战争就这样爆发了。面对着干妈的行为，刘莉敏反唇相讥，此时忍无可忍的干妈再也忍不住了，动手和“红杏出墙”的“干女儿”扭打在一起……
   
    事后，动手打得刘莉敏鼻青脸肿的干妈关新梅也觉得非常后悔，毕竟“干女儿”一个人在葡萄牙也不容易，毕竟葡萄牙是一个情爱自由的国度，在这里没有婚姻和家庭的约束，令很多单身的男女往往会把持不住最后的一道防线而越过道德的围墙。说明刘莉敏的心里到底还是要有自己的家庭，自己再怎么发火，也不能把刘莉敏往死里打。为了能够令刘莉敏回心转意，干妈也只好得向刘莉敏道歉赔不是。看到如此低声下气的干妈，一向我行我素的刘莉敏嗤之以鼻，头也不回，只当没眼看到。
   
    十四 “干女儿”出走
   
    而另一头的朱万良，其实是准备等事情进行得差不多时，再跟季巧巧彻底摊牌。
   
    但令朱万良万万没想到的是，从来没受过皮肉之苦的刘莉敏对干妈的毒打恨之入骨，不仅变本加厉，而且还毫不忌讳地把朱万良请到了家里，公然当着干妈的面和朱万良热吻“示威”，本来已经平息怒火的干妈，再一次跳起来和“干女儿”打成了一团。有了朱万良的鼎力支持，这次壮了胆的刘莉敏也无所畏惧，拼死地和干妈打在一起，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一架不仅打得两败俱伤，而且弄得“母女”分离，次日趁干妈未来上班之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刘莉敏出走了。有人看见她拖着行李箱，往机场方向走去了，不知所踪。等到干妈发现时，却早已人去楼空，为时已晚，再打她的手机联系，发现对方早已关机。
   
    刘莉敏走后，日子最难过的莫过于朱万良，没有朱万良提供的担保，刘莉敏的居留很有可能马上会被废掉。朱万良心急如焚，一筹莫展，莉敏呵莉敏，你怎么一下子就回国去了呢？
   
    十五 欺骗
   
    朱万良其实很清楚妈妈关新梅的为人，妈妈一直是想利用“家庭团聚”的方式，娶个媳妇来当免费的工人。刘莉敏到葡国之后，起早摸黑替干妈免费做跑堂。原来，朱万良的妈妈和爸爸朱大华辛苦多年省吃俭用买了餐馆和住家，又开了大批发仓库，但由于他们出了名的小气再加上找媳妇刁钻刻薄，以至于直接影响到了朱万良的择偶。人人都知道，这位眼光颇高的关新梅所要找的媳妇，不仅要求是浙江当地一带的，而且还得非富则贵，挑三拣四多年，活活把独子朱万良逼上了大龄青年的路子。
   
    去年有一次，关新梅的亲戚终于帮朱万良说了一门亲事，虽然相亲的对象家在国内也算条件不错，但比起做厂长的女儿刘莉敏还是略显逊色。后来，遇到了这个大款女儿季巧巧，门当户对，其实长得如花似玉的季巧巧果然令朱万良一见倾心。本来“奉母成婚”不成，也只有“奉子成婚”了。季巧巧这一手，真所谓：高！
   
    可惜，刘莉敏从“儿媳妇”变成“干女儿”之后，来到葡萄牙，就马不停蹄地将“家庭团聚”转换为永久居留。
   
    经过了几个月的漫长等待，由于自己的身份问题未解决，刘莉敏只得随干妈在餐馆里打工。从酒吧到跑堂，从头到尾丝毫不敢怠慢地去学去做，一个星期从头忙到尾，从来没有半天的休息，除了上班，下了班还要帮干妈做家务、洗衣服和打扫卫生。干妈本来就是一家之主，朱大华和朱万良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十六 “出走”的日子
   
    在葡萄牙一些城区，每月都固定有一个集市，供葡国人和外国移民在集市里“摆摊”。也就是俗话讲的“摆地摊”。“摆地摊”这个行业本来已消失多年，但由于近年葡国经济萧条，“摆地摊”的活动又兴旺起来了。但“摆地摊”也就是“小贩”，做“小贩”在大部分地区是有条件的，要经政府部门审批，符合条件的，并每周交出适当的租金方能获准“摆摊”。
   
    但在一些海滨区的边缘就没有受条件的限制，在街头上随便摆买就行了。
   
    刘莉敏其实并没有回国，从出走那一天，她早就打算过，先回到葡萄牙里斯本对江的塞杜巴市[setubal]，那里有一个区经常有华人“摆摊”过生活。这些事是朱万良曾经不经意地告诉过她的，想不到，她一出走，找到了一个平日在干妈餐馆里的老食客“猪头王”。这个号称“猪头王”的人是中国福建省人。出国多年的他，还是一身“黑”，始终过着“黑户”的日子。在如今经济境况越来越萧条的时期，找一份工作着实不易。而今年也快30岁左右的“猪头王”，连份洗碗工都难找到。
   
    从“猪头王”两鬓间的丝丝白发，额头上的皱纹以及黝黑的皮肤上，可以感受到他在葡萄牙这几年中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辛苦。
   
    “猪头王”2005年来到葡萄牙，到现在都快4年了，居留材料是送进去了，现在本来也不想出来“摆摊”的，不过总要生活，没钱的日子可过不下去。因为当时送居留材料的钱还是老家汇出来的，还好这4年来也汇了不少钱回去，家里还算有点积蓄。其实当初“猪头王”失业了几个月后，都想要放弃葡萄牙，直接回国的。但看到和自己一个时期出来的人都还在这里，这么回去也真的不甘心，所以就留了下来。“猪头王”告诉刘莉敏，与很多人一样，他也是从国内偷渡出来的。
   
    偷渡很顺利，坐飞机转了几个国家后，到了葡萄牙，支付给蛇头15.5万人民币后得到自由。随后就是一路打工生活，省吃俭用将钱寄回家。
   
    恰逢去年年底的经济危机，“猪头王”和其他没居留的侨胞一样，陷入失业的困境。在多番找工无果的情况下，便从首饰店买了些小首饰，就此做起了“摆地摊”的生意。
   
    从“猪头王”回忆这4年来的生活，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前期有工作做的时候，一直很稳定。
   
    如“猪头王”所说：“工作稳定了，就算是赚得少，省点花销也是有钱往家里寄的。但如果一直换工作，那不用说，即便工资再高，也经不起车旅费和期间耽搁的天数，到头来还是没有多少钱赚的。”在一家中餐馆，“猪头王”连续就做了两年多，而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家里的债务都还请了，并且还有了些积蓄。
   
    刘莉敏出走之前，曾经找过“猪头王”，因为他姓王，人又长得丑，像个猪头，大家就叫他“猪头王”。“猪头王”说：“摆摊的日子不好过，要到处跑，风吹日晒的，还要提防着警察。以前我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没法子，要生活就要有收入，这条路变成唯一生存下去的路了。”刘莉敏从“猪头王”的话语间，可以感受得到，因为多次找工未果，生活上的困境使“猪头王”明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还是走上了。
    
来源:欧浪网

YAGAMI

是小说吗...这么长...我都没心情向下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