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民进党走波兰“团结工会”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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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6日，欧盟轮值国主席、法国总统萨科奇不顾中国强烈反对，借在波兰出席前“团结工会”领导人瓦文萨获颁诺贝尔和平奖25周年之际，会见达赖。由于中法、中欧对抗引发全球瞩目，以致本已逐渐淡出世人视野的瓦文萨也随之再度曝光于镁光灯下。但与今日瓦文萨仍然风光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曾在苏东集团崩溃起过先导作用、声名显赫的“团结工会”却已经烟消云散，退出了历史舞台。 　　1980年，格但斯克列宁造船厂在瓦文萨的带领下发起罢工，并迅速漫延全波境内。而“团结工会”也就在这次运动中诞生。1981年底被波共取缔后，在天主教教会（时任教皇是出身波兰的保罗二世）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支援下仍然得到发展。1989年，波兰共产党在内外交困之际不得不与“团结工会”进行圆桌会议，举行首次选举。结果“团结工会”以惊人的不可思议的压倒性优势大获全胜：两个回合赢得众议院和参议院的全部席位！从而取得组阁权。随后，电工出身的瓦文萨也于1990年出任波兰总统。然而，从此以后，“团结工会”便急转直下。一方面团结工会缺乏执政经验，不太能适应作为一个政党的角色，再加上由于国家转轨阵痛期中无法立刻提升财富和生活水平，“休克”疗法也引起越来越多反对。另一方面“团结工会”内部各派系的冲突越演越烈。虽然瓦文萨担任总统，但他的政见和团结工会新的领导阶层产生了分歧。团结工会不再支持他，并决定成立新党参与1991年波兰国会选举。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新“团结工会”只获得了5%的选票！在1993年团结工会的代表对政府总理发起了不信任动议，虽然动议通过了，但总统瓦文萨没有接受总理的辞职，而是解散了国会。在随后再度举行的国会选举中，团结工会只获得4.9%的选票，没有跨过进入国会所需的5%门槛，团结工会正式泡沫化。而胜利的政党则是脱身于前共产党的民主左派联盟。在“团结工会”组成的四届政府中，平均每届政府寿命仅一年，都是被本党的不信任提案推翻！ 1997年“团结工会选举行动“在波兰国会选举中获胜，但由于党内的内斗以及贪污的丑闻，失去了大量民意支持。不仅输掉了2000年的总统选举，而且在2001年的国会选举中甚至连1席议席都没有拿下。总计苏东剧变以来团结工会方面人士执政长达8年。然而正是这8年，把团结工会折腾得精疲力竭，几乎到了消亡的边缘。2001年大选失败后“团结工会选举运动”宣布解散，愿意从政的另行组党，而工会本身回归到企业中为工人争取权益，不再进入政坛。目前，尽管团结工会有着150万成员，但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几乎不复存在。 　　“团结工会”泡沫化和失败的原因不外有三：一是执政无能，无法解决国家面临的问题。二是内部分裂，争权夺利。三是党内的腐败。颇为巧合的是，在很多转轨国家中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打着民主上台的前非法反对党，夺得政权后以惊人的速度腐化，而且由于匆忙上台执政，缺少执政经验，治国无方，致使民怨沸腾，从而迅速的被选民抛弃。从这个角度看台湾的民进党则仿佛是波兰“团结工会”的翻版。 　　1987年，民进党非法成立，并在随后的台湾民主化运动中通过一系列选举不断发展和壮大，不仅在“立法院”成为第一大党，而且接近一半的县市长甚至台北市长和高雄市长都一度由民进党人士出任。可以说，相对于瞬间在全国执政的波兰“团结工会”，民进党在掌握全岛的最高权利之前还是积累了相当的执政经验。2000年，打着“民主与清廉”的民进党利用国民党的分裂而赢得大选，实现了台湾的第一次政党轮替。但如同波兰的“团结工会”一样，执政八年间，就耗费掉了其二十余年积累的全部资产：由于执政无能造成经济停滞、贪污腐化、内部分裂、割裂族群、制造社会分裂等，而被台湾人民所抛弃。曾经是“立法院”第一大党的民进党，在2008年立委选举中，全部113席中居然萎缩至27席。而一度被推翻的国民党不仅以绝对优势赢得大选，更实质（加友党）掌有“立法院”四分之三以上的席次和近四分之三的县市长。 民进党如果不是由于族群的原因，早已象波兰的“团结工会”一样泡沫化而走入历史。不过到今天随着陈水扁惊天大案的曝光、民进党在野重返街头暴力的行径，民进党仍然无法排除一蹶不振的可能性。 　　纵观波兰和台湾的民主转型，经验教训颇多。首先，一个政党的成熟是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一个匆匆上台执政的政党，不仅会给整个社会带来无法挽回的重大损害，就是对政党本身也是毁灭性的打击。其次，要特别警惕在野时打着民主旗号而追求私利的政党和个人。根据台湾目前曝光的资料，陈水扁做为民选出来的领导人，整整八年不思治“国”，全部精力都放到如何贪污和海外洗钱以及以民粹牌维持政权，并在执政期间为自己留下出逃海外的后路。第三，一旦民主打开缺口，将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发展，超越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条件和准备，根本不是政党之间的相互设计和妥协可以控制的。象1989年的波兰的“圆桌会议”，根据共产党与“团结工会”达成的协议，只有一部分席次是拿出来自由选举，以确保执政党的地位和改革的渐进性。但结果却是所有的执政党人选都被淘汰，甚至需要团结工会呼吁民众对他们进行支持。但这些代表当选后只能选择退出波共，从而让并没有要做执政准备的团结工会意外成为执政党。 　　而只所以出现陈水扁“只思贪污，不思‘治国’”的现象，很大的一个原因就在于这些政权的合法性来自选举。因为只要获胜，就有任期保障，无论怎样贪污，不理国政，谁也无可奈何。而且还可以把责任推到在野党身上。民进党执政不好，说国民党执政时已经把台湾掏空，更指责国民党处处杯葛政策和决议才导致经济下滑。国民党再次上台以后也是同出一辙。毕竟赢得大选的因素众多，并不仅仅是经济一项。还受候选人的个人形象、做秀技巧、性别、种族、国际形势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而且更为极端的是，在多党制国家中，即使执政效果再好，也仍然会被选民选下台。创造澳大利亚经济增长奇迹的霍华德就仅仅是因为执政长达十多年，就被选民抛弃。而当年曾拥有70%满意度的台北市长陈水扁也无奈的败于首次出选的马英九，恐怕对于他日后无心执政全心于腐败大有干系吧。 　　就在本文行将结束之时，台湾票选“台湾年度代表字”结果出炉，结果“乱”字高票居第一。其他依次为：骗、惨、闷、贪、郁（忧郁的郁）、扁、变、冏（音同窘，原意是指光明，此处为台湾年轻人网络用字，很尴尬的意思）、爱。十个字中只有最后一个字是正面，算是给台湾人民留下最后的希望。而只所以“乱”字当头，正如提名此字的台湾一位所家所答复的：因为这是一个“师不师、生不生、官不官、兵不兵的年代”。最具讽刺意义的是，当活动落幕，《联合报》酬谢民众赠送价值50万元的汽车大奖时，竟发生误认诈骗集团上门的插曲。得奖者陈金枝获奖后解释说：“没办法，台湾社会真的是太乱了，扁家贪污，诈骗横行，让大家心里都闷，才会连真的中奖，都不敢相信。”这也是为什么“骗”字居然可以名列排名榜探花之列。而“骗”字提名人、台中地方法院的一位法官解释说：过去一年在政治、社会、民生、体育都是一个骗字，再看骗的字体组合，恰好反应“扁下马上”的政治局势。至于“扁”字，则是“人民荷包扁扁，肚子扁扁。面子被扁、里子也扁扁。气得想‘扁’阿扁“。这个如实反应台湾民众内心对台湾整体表现最直觉的评选就是台湾民主二十年后的写照，这就恐怕不仅仅反映的是台湾民进党的命运，更是台湾民主的命运了。 　　中国的改革开放最大的突破在于打破“姓社”、“姓资”的教条，倡导“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提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从而才取得了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惊人成功。现在是不是也到了打破民主迷思的时候了，伊拉克、泰国、印度、台湾式民主难道还不能使哪些沉迷于“民主美好理论”的人清醒吗？ grens123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