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通常被纪念为一种伤痕,未必累累,但一定有痕迹。 波兰被闪电摧毁,波兰人拒绝了南部斯拉夫人的缴械要求,甚至以斧头镰刀对抗坦克,明信片上的残垣断壁是对于那段并不久远的历史的最好记忆。 苏联老大哥当年留下的那尊巨大献礼建筑,如今仍然驻留在华沙的中心,甚至还是华沙的最高建筑之一,是缅怀,还是刻骨。 老城的擦鞋匠,戴着圆框金丝眼镜,固执地要求每个受服务的人士为他点亮电筒照明,是光明的暂逝,还是纯粹的作秀? 巴尔克阡山上巨松留下的美丽树脂,为波兰赢得了琥珀之国的冠礼。在老城一角唯一一家可以刷信用卡的商店,我为自己带走了一块琥珀,心型,内有蕨叶,虽然细小。 二战屠杀的弹孔阵,在华沙的老宅基座上,留心的话能经常发现 而这并不是弹孔,是夕日贵族参加派对时在门口放火炬的口。同样是孔,两种反向的旧梦。 开着鼠标车揽客的哥们虽然没能做成我的生意,还是殷勤地为我摆POSE,甚至留下手写版的名片说,“欢迎下次来坐我的小车。”
被炮灰的记忆,可以在重彩的油画中短暂复原 华沙大学的女生 华沙大学校门前 克拉科沃夫斯基主街的邮箱,红得溢出 总统府,邂逅矫健的步伐 断裂与新气象混淆在一起的新波兰,在明信片架子上愀然共舞 皇宫广场上被晒成高原红的马车老爷爷 那个非要人打电筒的擦鞋匠 带有强烈的雅皮与没落贵族气质 实在是忘记名字的教堂,哥特风格 皇宫广场小街上的观光车 琥珀,波兰的物质徽章 对于这个国度,永远都是隔着障碍的窥视 红色蜡烛,搭成波兰的国徽标志 苏联老大哥赠予的那座高楼 |